江南烟雨,梅雨时节,一条条弄堂曲曲折折,街上行人稀少,偶尔经过一个姑娘,撑着油纸伞,不紧不慢地走过小巷,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戴望舒的那首《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叫小菀,来常州打工已不觉三年有余。她辍学蛮早,按照她阿爸的话来说,就是女娃子读那么多书做甚,还不如早早出来打工,终究早晚还是要嫁人的。她打十五岁就出来打工,正月十五刚过,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来了。年纪比较小,工作也不太好找,兜兜转转,最后在一家饭馆干起了服务员,然后一干就是三年。这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平时也是谨小慎微,说话细声细气的。
她租住在一栋老式二层楼房的二楼,楼房不算新,墙皮斑驳,好在她住在阳面,光线还是可以的。天气好的时候,她经常站在窗户前面,看着小孩子跑来跑去,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在树上停留一阵,然后结伴飞过。饭馆忙的是还是吃晚饭的多,其次是中午,所以早上她经常可以睡到八九点以后,中午饭点之后也有时间回来补上一觉下午再去。今天赶上下雨中午人本来就不多,所以老板让她提前回来了。
她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挪着快到家时,瞥见了墙角的一只狗。那是怎样的一只狗?她形容不好――毛卷卷的,挺脏,毛发缺了几块,似乎是皮肤病,眼神黯淡。脖子上的项圈倒是向人宣布着它曾经是有主人的。不过最奇怪的是尽管下雨,它似乎不在乎――亦或是没有察觉,就在那里呆呆地卧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