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时节,百花盛开。打开抖音,满屏鲜花。
而我眼里的这一个春天,缘起于柳。
在这个春天里,少见识如我第一次看到了柳枝萌芽,看到了诗人们笔下的柳眼一双双未睡醒的样子,在柳枝上一对对地挂着。只等春风一来,拂过柳枝,便吹醒了它们。
然后,一缕缕柔嫩的枝条便温柔着随风荡漾,拂过行人的额头,拂过我的心扉,有那么一刹时,我苍老的心便变得年轻起来,恰似我触碰到了春姑娘的柔荑一般。
柳眼张开后,一天天地,柳芽们欢喜着陆续着绽放开来。走过江边的人行道上,绿色便渐多了,脚步似乎也变轻松。
今晨,走过树下,我忍不住轻轻捉住了一枝。原谅我总是忍不住想去摸一摸那些柔枝上的嫩叶,于我就像是触摸到了一幅春天的国画。那些记忆中的细雨烟柳,那垂柳丝下系着的小舟便仿佛在我眼前一一浮现。
但今晨,我捉到的这一枝,恰有一束柳花在开。当时的我其实还不知那一小小的如桑椹一样的骨朵是一束正在盛开的花。我像往常一样用手机拍了那一枝嫩柳,回到家整理放大,才发现有一个惊喜。原来,我不止拍到了柳叶边上细密地茸毛,还拍到了柳花开放的样子。
以前,读到李白的“风吹柳花满店香”与苏轼的“似花还似非花”,都不曾理解,因为我只看到“杨柳丝丝弄轻柔”地样子,却从未看到过柳树开的花究竟是怎么样。
原来,柳花这么地小朵,小到肉眼几乎看不见;原来,柳花也开得这么早,早到才过雨水时节,而杨花却已并与桃李开了;原来,柳花并不是要等到柳叶儿长满枝头,万条垂丝的时候才开花,原来是我的无知,一直误读了它开花的时辰。
因为太过惊喜,忍不住和儿子说起这有关柳花的事来,告诉他古人们在生活中的观物细微,忍不住地心生感慨。时代在前进,人们生活地步伐也在加快,我们似乎再也没有闲暇的时间去细细观察一些微小的事物,但那些每一个微小的事物里却又藏着别样的风光。这些风光,我们也许应该花一点时间,用我们的双眼,用我们的心去细细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