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梨渊释子
今天下午,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突然就停电了。我把前天的简文重新修改了一下,先用完了电脑的电,再用手机写,还好有个充电宝,总算完工。
打算写今天的简文,不过先要安顿好孩子们,之前孩子们都是爸爸在看管的,快六点了,天似要下大雨,我催爸爸赶紧回去,幸亏他赶在电梯能运行时候(物业发的电)就回去了。
天色越来越暗,家里又没有蜡烛,先生还在外工作,风雨交加,不知道他此时现在藏身何处?小的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打了一个电话,知道他的情况还好,就说了家里情况,他说就回来。
我只能用一个手机放喜马拉雅里讲的《西游记》给孩子们听,防止他们乱跑撞到椅子或桌子,再把一个手机的电筒打开照明。停电了,不能煮饭,只能煮面条或者下汤圆吃。他们两个都说要吃汤圆,我就下起了汤圆。
也许是饿了,两个人都说特别好吃,一个吃六颗,一个吃十颗,我也才吃十颗,他俩吃完还说没吃饱,平常都说太甜腻,吃不完这么多。我又来煮菜粑他们吃,只有两个,一人一个又吃光了,依旧说特别好吃,还没吃饱。在资源匮乏的时候人反而显得特别饥饿,连孩子也不例外!
先生终于回来了,买了两根蜡烛回来,马上点起了一根蜡烛,我又给他下汤圆吃,结果孩子们又一人吃了四颗,先生只吃了六颗,他当然没有吃饱,我又就着下汤圆还没有倒掉的热水泡起了方便面。这是拌面,水倒出来,还可以兑冷水洗碗。突然发现开水还可以这么多次重复利用,而这正因为停电才发现的。
我一直在想着梭罗说人类最基本的需求只是维持体内的温度,吃饭也就是补充人体消耗的热量,所以我只用吃十颗汤圆,一点不觉得饥饿,因为我没有运动,一直坐着工作。
现在什么工作也不能做,充电宝也没有电了,手机必须保留一点电不至于自动关机。放下手机,就借着蜡烛的光,检查孩子的作业,外面风驰电掣,我却很有耐心地教儿子不会写的汉字,教孩子背书。
奇怪的是,以前有电的时候,我的脾气总是很暴躁,抱怨儿子这么简单的字都不会写,停电了,没有那么多工作等着我去做,反而只有安心教他了。这让我又想起俞老师说的,人应该活在当下的时空,心灵的时间和空间的位置不要错开,我们才会觉得舒服实在,在为过去的错误而后悔不已或为未来的未知而忧心忡忡中,美好的现在又失去了。
先生催我洗澡,他说现在是发电所以有水,再过一会儿,电一停,水也会停(11楼属于高压供水,即必须要用电泵供水),我赶紧来洗澡,热水都是用天然气在蒸锅里烧出来的,非常不容易,蜡烛在燃烧,就像时间在立体地流逝,还有停水的压力,不确定的恐慌。
我们四人全部洗完了,还没有停水,就像打了一场胜战,只是敌人是时间。又一根蜡烛半截时间就要过去了,我希望儿子快点睡觉,我看书都开始打瞌睡了,可是大儿子还是躺在床上没有睡着,而且要点着蜡烛睡觉,我又是莫名地要生气。因为他什么时候睡着总是个未知数,我在这里点着蜡烛看书,蜡烛火苗跳得我越来越看不清楚字,特别想睡觉。我气得放弃了本来美好的心境,硬是走了,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睡了一会儿突然惊醒,对先生说儿童房蜡烛还没有吹灭,他一个鲤鱼翻身跑去房间看,蜡烛还有点没有熄灭,小的都睡了半个小时,这家伙还没有睡着呢。我拿出最后的策略,让他跟我睡,先生去儿童房跟小的睡,怕晚上打雷闪电吓着他俩,这下好了,大的一过来一会儿就睡着了,台灯突然亮了,原来电在这个时候来了,好像是为我找到真正原因而亮起的灯。
一样睡不着的情景也许有不一样的原因,我们很可能因犯了经验的错误,而错失孩子内心的关照,小的从小睡觉安稳,大的早产从小睡觉容易醒,缺乏安全感,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又停电,在他八年生命中还是第一次经历呢,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
这个风雨交加的停电夜,让我又收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