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水中的乐趣(十六)

原创首发

我玩水,父亲见阻拦不了,他决定教我游泳,在我看来,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有一年夏天,父亲在我家后面的小江里教我游泳。父亲托着我的下巴颏,叫我两个手臂前后划水,双脚上下在水里扑通。我按照父亲教的方法,双臂划水,双脚扑通,父亲手一松,我就像一个秤砣直往水下沉。 父亲摇摇头,说孺子不可教也。

父亲一向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只教了一次就料定我不是学游泳的材料,后面没有再教过我。

在江边长大的孩子,一般都会游泳的,我发小大部分都会游泳。我只跟着父亲学过那么一次游泳,后面没有学过游泳,是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好在我一般只在浅水区玩水,从来没有出现过危险。

母亲发现我玩水她打我,我死不悔改,因为家里洗洗刷刷的事我主动揽下来了,母亲后来不打我了。她吓唬我,说江里有水鬼。

我知道母亲的意思,她希望我把洗洗刷刷的活干完,也不希望我玩水,最好是活干完了就回家。

我记得那时候,一家人的衣服是姐姐洗的,母亲把清衣服的活就交给我了。在水跳上用棒槌捶衣服的活并不轻松,一家人衣服清洗干净要半个小时以上。

记得有一次,那年十一二岁的样子,是个夏天。母亲心情不好,我在水里费劲清完所有的衣服,正准备回家去晾衣服,母亲跑过来,说我衣服没有清洗干净,要重新清洗。

我的犟脾气一下子腾起来,我对母亲说,就这样了,谁觉得不干净谁清,我不干了。然后,头也不回子回家了。

母亲说江里有水鬼不久,有一天早上九点钟左右,我正在江边捶衣服,看到江中央有一团粉红色的东西向我这边来了。当这团红色的东西到了近处,是一条红色的鲤鱼,有30㎝长,鲤鱼周边围着无数条小的红色鲤鱼。

红色的鲤鱼,在碧绿清澈的水里游弋,红绿对比,很是好看。

这条美丽的鲤鱼,看得喜欢捉鱼的我,激动得血脉喷张。我拿了一个长的竹篮子,想去捉这条鲤鱼。心里又有点害怕,这种奇异的鱼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我犹豫不决,这时鱼慢慢地游到江岸边上,这时是抓鱼的最好时机。

我看到大鱼身边围着无数条小鱼,应该是母亲带着自己的子女在水里寻找吃的东西。我总觉得抓那条鱼有点违反常规,就在这犹豫之中,鱼妈妈带着她的孩子,游到水有点深的地方。

我脑子一发热,竟然又打算去捉那条鱼,不过鱼这时在深水区,我心里害怕,走了几步,鱼渐渐地往深水区游去。我只好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一团红色越游越远,回家后,我懊悔地跟母亲说那条红鲤鱼跟她的小鱼的事。

母亲说我幸好没有抓那条鱼,那是水鬼变得,我要是抓了那条鱼,命就没有了。

想起母亲的话,想起那条红鲤鱼,觉得有点妖艳,我心里一阵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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