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呆在屋里,堵得慌。下楼,又没地方去,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小区里,转一圈,小区外,再转一圈。老是一个样,重复走着,无聊。只好重新回到屋里,刷手机,没意思。躺下去,昏沉沉,睡不着,头却痛。就这样,一天天,百无聊赖。
终于有一天,杠𣎴住,病倒了。半年的生活,象一只困兽,漫无目的,狂乱斯吼。想理一下混乱的头绪,却无从下手。几篇小说写了开头,却刹在了那里,再无灵感。懒惰却纵容了我,与其说是浪费时间,𣎴如说是苟言残喘。
对阳光如饥似渴,却老是找不见。天天下雨,烦得要死。终于想到了一个去处,那就是天坛,楼层的最顶端,再好不过的去处。
坐在顶层,抬头是天,是云,耳畔是风,是街上车辆来往的喧嚣声。远处是山,是山下一排排参差不齐的建筑物。近处是楼,是屹然挺力的高楼,却与视平线对等。下面是车水马龙,色彩不一, 是道路两旁变得矮小如蚁的绿植。
我忽然间想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真正含义。
这时, 一只黑色翅膀,黄色腰身的蜻蜓在栏杆外,在我的身旁,飞来转去,就是不肯离去。但是它始终在楼层下面,始终在我的视觉下面,始终在我的面前徘徊。
它好美,头颈翅膀一抹黑,唯有那腰间的金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就象带着一盏小黄灯一样。若不是那黄色的亮点,一闪一闪,也不会引起我的注意。
我很好奇,它在寻找着什么?莫非也象我一样,莫非想和我交朋友,莫非想和我作伴?
太阳的光线越来越强了,我躲到了光线弱的地方,它还在那里飞舞。我忍𣎴住几次去看它,它却不曾离去,只有身上的亮点最惹眼。我好想抓住它,于是便身出手去,想让它靠近,可它却始终不飞过来,永远就在平台下面,始终𣎴肯飞得再高一点,难道那就是它的极限?
可 我的极限又是什么呢?我的最终目标又是什么呢?我迷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