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惊蛰起,黄鹂鸣,春雷炸,百虫生。打今儿起,早起的鸟儿是真的有虫吃,切莫蜷在那不觉晓的春眠里而对这乍泻的春光视若无睹。经了春寒料峭的一道“桃花雪”的洗礼,天更蓝了,空气也更润了。中午出去吃饭,看到楼下的白玉兰挣开了半睡半醒的花苞,无花果枝上拱出了盘扣大小的嫩芽,道路两旁散落着如毛毛虫似的“白杨穗”。公园里的柳絮发了白毛,已过了食用的季节。嫩叶下盖着挤在一堆的柳穗儿棒子既像没有晒干的荜茇又像刚刚长成的狗尾巴草。倒也大可不必惋惜,拐角处的几颗老榆树已蓄势待发,随时打算接班。榆钱儿已经冒头,撵着这春风要不了几天就一簇簇的成了串捋来吃。
一架飞机低低掠过,轰鸣声惊起了蓝白的喜鹊,土黄的麻雀,炭黑的红嘴儿一阵躁动,叽叽喳喳的的寻了它处。
初春早韭,秋末晚菘。配上煮熟的黄豆、青椒凉拌清爽滋润;与千张丝素炒或者配以鸭血、鸡蛋、腊肉荤炒相得益彰;就算是简单的搅了面糊撒入韭菜摊成煎饼,那独特的鲜味也能唤醒早起昏沉的脑袋,叫醒味蕾。试问又有谁能拒绝在春游野餐的时候带上几串烤来吃呢?
春风放胆来梳柳,夜雨瞒人去润花。催着这万物生长的不是惊蛰万钧的雷霆,恰恰是那默默无声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