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慧和齐华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同时转头看向宁觅和CoCo。
姜慧捂着嘴角看着惊慌失措的一大一小：“咋跟见鬼似的？”
“比见鬼还可怕。”CoCo吐着舌头，哭丧着脸。
“一定是走错了。”宁觅拍拍胸脯，自我安慰。
“喂！你们跑什么？”一名男子追出来，“不是今天要签约吗？”
“宁觅？是你！”那名男子走近一看，惊叫，“你就是小网红CoCo她妈？”
宁觅扶额遮住脸，完全不想搭理。话说刚刚进门看见霍凌晟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顿时魂飞魄散。刚想是不是走错了，结果杜子通一出来，宁觅就意识到原来签下CoCo的金凌天娱居然也是霍凌晟的公司。冤孽啊！这男人咋就阴魂不散？
“麻咪，昨晚那个可怕的蜀黍就是我们未来的Boss？”CoCo仰着头摇晃着宁觅。
可怕的蜀黍？杜子通一听下巴差点掉下来。这下好玩了，晟总要签的小网红居然是曾经女人的女儿，这得要多尴尬。思念了这么多年，原来人家早已嫁人生子。忽然杜子通肚子一抽，有点痛！
杜子通恍然回神，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其实现在最尴尬的人是自己好吗？
“你老妈我也没料到啊。”宁觅手扶着额头，低头看了眼CoCo。
姜慧和齐华两人大眼瞪小眼，完全搞不懂什么情况。
“宁觅，赶紧进去吧。”杜子通忍着肚子的阵阵翻江倒海，低声朝宁觅说道。
“唉！”宁觅整理了下情绪，牵起CoCo嫩滑的小手，面容悲壮地走向办公室内。
霍凌晟坐在豪华的沙发中央，看也不看宁觅一眼，自顾悠然地喝着茶，俨然是统治阶级的王者。CoCo看见霍凌晟一副天煞孤星的面相，吓得缩到宁觅的身后，完全没了平时的神气活现。
“抱歉，晟总，宁小姐，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先去下洗手间。”杜子通按着肚子，向霍凌晟和宁觅打了声招呼，转身头也不回火速冲向洗手间的方向。这个肚子痛来的太他妈时候了，先躲躲，免得撞在枪口上，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抱歉，霍先生，我们的合作还是取消吧？”宁觅润了润嗓子，壮着胆子对霍凌晟说道。
“取消？我记得宁小姐已经收了我方三百万的合作意向金，如果您单方面违约，可是要付十倍违约金。”霍凌晟依然没有抬头，径自放下茶杯，又倒了一杯茶送到嘴边。
狗带！宁觅暗暗骂道，咋没想到这出。十倍违约金，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取消合作？Mi姐脑袋被门夹了吧？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百年难得的发财机会居然说取消就取消。姜慧站在宁觅身后一脸愕然。
“我……”宁觅酝酿了半天挤出一个字。
“宁小姐您好，我是易迅新闻的记者艾法纯，请问，您今天是带着CoCo跟金凌天娱签约吗？”
宁觅懵逼地望着眼前忽然出现的人，脑袋迟钝了下。这妞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艾法纯?爱发春!配上小姑娘红扑扑的小脸蛋，好贴切的名字呀。
“是的，是的，今天是金凌天娱和CoCo签约的日子，我们晟总格外重视亲自前来。”杜子通忽如天降，从门口快步走进来，推着宁觅在霍凌晟旁边坐下。
宁觅牵着CoCo踉跄坐下，瞄了眼茶几，上面早已摆好一叠协议和证书。
“宁小姐，这是您的签字笔。”杜子通笑着递过一支笔。
我有说要签吗？宁觅腹诽道，面上却优雅地噙着笑。
“在这签个字。”杜子通见宁觅有些迟疑，便笑容满面地将笔塞到宁觅手里，另一手指敲了敲协议落款处。宁大姑奶奶，赶紧签吧签吧，您不签我饭碗就保不住了。杜子通小白脸都快笑成僵尸脸，祷告宁觅快点签字画押，自己好交差。
“麻咪，你要把我卖给这个可怖的蜀黍吗？”CoCo小声地问道，声音有点颤抖。
天杀的，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卖女儿的人贩子。
“闭嘴，老娘是这种人吗？”宁觅压低声音瞪了CoCo一眼，这小丫头片子想象力感人啊。
宁觅握在手里的笔有点不听使唤，抬头瞥了眼坐在半米开外的霍凌晟，没想霍凌晟正阴森森地盯着她，宁觅忽地手一抖，鬼使神差的在落款处圈圈叉叉，字签了，签了，了……
要命，这字什么时候签的，宁觅刚回过神，食指就被杜子通按在红色印泥上，下一秒协议落款上就漾出一道鲜红的纹路。
“宁小姐，看这边，帮您拍个照。”只见艾法纯身边的摄影师将镜头对准了宁觅。
“CoCo小朋友能到中间来吗？”艾法纯又发话了。
“来来，坐中间来。”杜子通小步上前将懵逼的CoCo一把扯到霍凌晟和CoCo中间。
“笑一个。”摄影师笑着说道。
宁觅顿时心里苦，只觉得今天脑子很不好使，怎老被人牵着鼻子走咧，这感觉很不好。
第二天，宁觅看着满手机的推送，都是有关CoCo签约的新闻，还有那张诡异的三人合影，怎么瞅怎么别扭。还有各种标题党霸屏，什么CoCo和一个亿，网红经济的探索。天价CoCo，一个3岁小网红一个月创造了1个亿。CoCo的成功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
宁觅扶额，头好疼，越看越乱……
此时在另一处，有个女人看到手机新闻上的三人合影，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
“这这这，宁觅那女人不是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