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季羡林散文集》之我的胡思乱想(一)

《马缨花》篇


许久不曾整理我的小书柜了,尘封在里边的书沾了厚厚的一层灰,无意中竟被我找出来一本《季羡林散文集》。拿起书看了看,书纸已经有些泛黄了,记得好像是大一的那一年在学校举办的商品展销会一个小书摊上淘来的,本打算打发无聊的课余时光,谁曾想最终这本书落了个压箱底的命运。或许因为当时年少浮躁,并没有认真的细读这本散文,其中的美妙也未曾知晓。

如今年纪虽不是很大,但心境却也沉寂了不少,可能是看的越来越多,想的也越来越多,再细细品读之余,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图片来自网络

读至《马缨花》时,心中竟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层深深的寂寥之情,略带点小伤感,为什么呢?哦,一定是季先生把这些孤寂偷偷的藏在了里边吧。

跟随着季先生的步伐,慢慢的走过那漫长幽深的胡同,四周一片静谧,唯一能听到的就是自己脚步踏踏的声音,令人不由的打了个寒战,赶忙收紧了衣裳。继续走着,在感觉走过了一个世纪之后,终于来到那四方院,唉,这里比那悠长的胡同好不到哪里,三面是走廊,里边满是石棺石碑的,连外人看着都心惊胆颤的,不晓得季先生哪里来的魄力,竟独居在此。

在院中,终于看到了季先生描绘的马缨花,果真和他所描述的那般,马缨花数的细叶搭成了一个大棚,红红火的花瓣好似厚厚的绿云层上飘着的细碎的红雾。不难想象,每到夜晚,一片黝黑静谧中,季先生在房中借着微弱的灯光在看书,屋外,马缨花在风中摇曳,窸窣声不断,阵阵的花香安人心脾,似乎在说,别怕,还有我陪着呢。或许就是这样,季先生才没有失去那份对生活的热忱。

那个时候的北京城是不安定的,季先生唯有在白天,在课堂上,才会向充满斗志的同学们展现他的慷慨激昂,此刻的他,仿佛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在夜晚,那个寂寥的院落里,一切似乎都没有了生气。

那时的马缨花是藏在黑暗中的使者,虽然一直在默默的陪伴着,但是,依旧驱赶不走心中的孤独,寂寞,以及夜夜令人难寐的梦境。似乎在白天,都很难将光明留下片刻。这样的马缨花,总难得到人长久的眷恋,有的,恐怕只是引申的那无尽黑暗的回忆罢了。

许多年后,当北京城内开满了那红艳的马缨花时,层层的绿云上依旧是浮着团团的红雾,却因为映衬着那红墙,黄瓦显得格外的美艳动人,竟似照耀在人心头的日光。

为什么同样是马缨花,却有这么大的变化呢?是它在变吗?恐怕不是,是赏花人的心在变,当国家安定,时局不再动荡,人们的生活越来越美好,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我猜想,当时的季先生一定也是因为这般,才有不一样的感想的吧。

季先生的《马缨花》,让人感觉到那份孤寂的同时,又不失对生活的信念。多年后,马缨花的记忆就如老朋友般被提及,或许当时很孤独,但对生活的信念依旧。

生活在那个时局动荡的年代,仍充满对生活的自信和渴望,这是不易的,那么,在现今这个安逸的社会,我们不是更应该珍惜自己所拥有的美好生活吗?在细读之余,内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和,我希望通过不断的阅读,驱赶心中的浮躁。

生活是美好的,热爱生活才能享受世间的美好,才有勇气出去看看那五彩斑斓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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