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是互联网与信息技术迅猛发展的年代,似乎一切都便捷的不要不要的——网购、外卖、无现金支付、在线水电费、预约跑腿儿、各种APP、买车票机票电影票、门诊挂号、减肥数据、脂肪燃烧计划、导航、滴滴打车、网约专车、无所不在的“扫一扫”......所有一切的这些,让我们无时无刻不在体验着互联网经济和互联网科技给生活带来的无尽便利,了不起。
与这些互联网便利俱进的,是所谓的“共享经济”,当今更是如火如荼——共享单车、共享汽车、共享雨伞、共享办公、共享充电宝、共享篮球......看架势,几乎没什么是不可以共享的,很厉害的样子。除了这些直接被冠名“共享”的互联网经济,刷微博、发朋友圈、看知乎、搜帖子、转发公众号、玩手游、逛快手、登火山等等等,实则是另一种非冠名的互联网共享,让我们这些“现代人”几乎难以自拔并“乐在其中”。
然,在老C看来,真的是“成也萧何败萧何”。随着互联网经济和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各种共享如日中天,给我们带来乐趣和便利的同时,也近乎绝情的拒绝了分享,也可以说是这些所谓的“共享”,挤丢了曾经其乐融融的分享......
写到这里,老C想起了一个小段子:今天去一家饭店吃饭,发现该店墙上贴着一张海报——本店不提供WIFI,请你放下手机,和朋友好好聊天吧。真的好感动啊,眼睛都有点湿润了,现在这么有人情味的饭店太少见了。于是我拿出手机拍个照发到朋友圈,转身到隔壁有WIFI的那家吃饭了。
同事聚餐、朋友聚会、甚至是情侣约会,一进餐厅不是忙着连WIFI就是迫不及待的问“小妹,密码多少?”,几句寒暄之后就各自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神器,游戏的、朋友圈的忙什么的都有,等上来几个菜后有个别懂事的哥们儿姐们儿提议开吃,于是再延续一轮菜品举杯POSE拍照朋友圈,偶尔夹菜、偶尔碰杯、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几句,然后时不时的低头关注手中的神器,生怕丢掉了什么,或错过了什么具有重要价值的“线索”。
现在年节家庭聚会走亲戚串门,七大姑八大姨叔侄大伯的凑在一起,吃饭前开着个电视,貌似只是用来“打破一下尴尬的局面”——每个人都手持神器低着头各自与外界分分钟“共享”着什么、激动着什么,开餐时似乎也只能用发红包抢红包来烘托或彰显一下“都是实在亲戚”的“亲密”气氛了。
这种“诡异”,已延伸到了家中的餐桌上,甚至是小夫妻的卧室里——只有手机里远方的他,却不见眼前真实的我。
写到这里,老C又不由自主的查起了词典。发现,关于“共享”和“分享”,有着很有意思的解释。
共享:共享即分享,将一件物品或者信息的使用权或知情权与其他人共同拥有,有时也包括产权。
分享:是指和别人分着享受欢乐、幸福、好处等。
基于上边的“权威”解释,表面上理解共享就是分享,但仔细一琢磨,“共享”看起来更“僵尸”一些,“分享”才让我们感觉更具“温存”。
记得整个八十年一直延伸到九十年代初,从城镇到农村,时常出现“万人空巷”场景,或许街上有人,也是聚在一家小商店或维修部什么地方。大家在干什么呢?都赶回家和孩子老婆兄弟姐妹坐一堆儿,围着一个收音机,或门厅或床头或炕上,聚精会神的听刘兰芳的评书《岳飞传》、《杨家将》,还有王刚演播的小说《夜幕下的哈尔滨》,关键时刻相互猜测一下情节,偶尔互有肯定或是揶揄,并愉愉快快的午餐晚餐。到播讲钟点没来得及回家的,只能找附近的小商店、维修部蹭听了哈。
但,蹭听和蹭WIFI有着本质的不同:蹭听是共同分享同一个信息源,同时或然后“分着享受”其中的喜怒哀乐;而WIFI就像一条高速公路,交了钱大家都可以上,也就大家“共享”之,但上去之后各行其是,只要不特别出格儿,基本顾不上同条路上他人的喜怒哀乐。
后来大家逐渐有了黑白电视并陆续彩电带遥控,家庭或夫妻坐一堆儿共同追剧是又一轮同样的“万人空巷”,从《血疑》、《上海滩》、《敌营十八年》、《霍元甲》、《射雕英雄传》、《包公》一直到八十年代末的《篱笆女人和狗》、九十年代初的《平凡的世界》和《渴望》......
还有那时的聚餐聚会年节走亲戚......然,当今家庭的景象是:下班回家,大人们人手一部神器各忙各的,牙牙学语的小孩也用小手指点戳点的小屏幕。
说到这里,老C的意思不是要谁落后于时代,单纯因怀旧而拒绝互联网技术带来的各种便利。但,如果用远方的虚拟,无情替掉了眼前的亲密,是不是有点荒诞和怪异?
懂得和愿意适时地忘掉手机,应该是真正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