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圣徒的禁欲主义、印度的瑜伽修行、希腊化时期的神秘启蒙以及东西方的古代哲学都是将个人意识的重点从服装上转移开的技术。初步冥想会使人的思想和情感超然于生活中的偶然事件,促使他探索核心。“我不是那,也不是那,”他沉思着,“不是我的母亲或刚死去的儿子,不是我患病或衰老的身体,不是我的手臂、眼睛和头,不是所有这一切的总和。我不是我的感受、我的思想,不是我的直觉力。”通过这样的冥想,他被推动着进入自己的内心深处,最终突破深不可测的认识。没有人会从这种体验中倒退回来,严肃地思考自己是美国社会某某小镇的某某先生,责任在渐渐消失。某某先生认识到了自己作为人类的傲慢,他变得沉默而超然。这就是水仙那耳喀索斯(Narcissus)看向水潭中的阶段,也是佛陀坐在树下沉思的阶段,但这不是最终目标。它只是一个必需的步骤,但不是终点。它的目的不是看到本质,而是意识到个体就是本质。然后个体便可以作为本质在世界上自由漫游了。此外,世界也是由那种本质构成的。人本身的本质和世界的本质其实是一体的。因此分离和退隐不再是必要的。无论英雄在什么地方漫游,无论他做什么,他永远都在自己的本质面前,因为他具有能够看见本质的完美眼睛。人与他的本质不再分离。因此,就像社会参与最终会使人认识到所有一切都在个体中一样,放逐同样能够使英雄认识到自我在一切之中。
集中在这个中心点上,自私或利他主义的问题便消失了。个体在法则中失去了他自己,在与宇宙全部意义的同一性中获得了重生。宇宙被他创造出来,宇宙是为他而创造的。“哦,穆罕默德,”上帝说,“如果没有你,我便不会创造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