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个生日都会回顾一下自己已经走过的人生,大概是从 2001 年开始的,很多形成了文字,但又丢失了!
此时此刻,在一个不是生日的日子,应女儿要求,对自己来一番审视和总结,各种情绪交织,一时难以理清,竟有些无从落笔。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其实,我自己是不知道的!尽管,我已经走过了 50 年岁月,我还是不懂,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时候的我。害羞,胆怯,自卑,和伶牙利齿机灵聪慧嘴甜手快人见人爱年长2岁的姐姐相比,我总是显得那么迟钝,笨拙,永远躲在爸爸妈妈妈妈的身后,羞于见人,连和上门来邻居亲戚打个招呼也无法作到!
俗话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在日常生活中一无是处的我,却是老师眼里最好的学生,还记得带着小几岁的弟弟们去小学报名时,教我一到三年级的马老师对我爸说:"你这个三妹崽聪明,如果你们家的娃儿都象她这么聪明,那我们老师都愿意教!"这句也许是来自老师的一句不经意的夸赞,成了我一辈子的骄傲,马老师也成为了让我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老师!时至今日,年届 70 有 4,由于帕金森综合症后遗症而导致说话困难迟缓的老爸提起这句话时依然难以掩饰他的骄傲和自豪!
但这样的骄傲自豪到上了高二便嘎然而止,当以乡中学第一名的中考成绩考上县里最好的具中后,一年级凭着自己一点点小小的聪明还能考到年级前 30名,一到高二听从班主任老师的劝说上了理科,我的聪明才智被数理化全方面压制,收拾得服服贴贴,每到上课便是遭受酷刑,老师上课的声音是最佳的催眠曲,一听到老师的声音上眼皮便如悬千斤重锤,任凭我使出浑身力气也无法抵挡它下坠的千钧之势将其撑开,几番激烈厮杀后,上,下眼皮合龙,将老师和同学关在门外,我的身体和灵魂都进入一个黑暗而混沌的世界,老师的声音从这个混沌的世界传来,变成遥远而模糊的洪荒远古,我在这个洪荒世界里恍如惊弓之鸟,时刻提防老师讲课的声音骤然停止,因为,那意味着老师发现我在打瞌睡了!日积月累,我竟练成了一些其他同学难以企及的独家绝技,一是坐得笔挺,用前面稍长的学生头留海掩盖合龙的双眼,让老师误以为正神游太空的在认真听课,二是听到老师讲课声音一停便双眼圆睁,让老师怀释自己看到我打膝睡是一场梦!这样和老师痛苦地搏杀了2年后,我以物理30.化学 65.数学大概 80 来分的高考成绩结束了这场我与理科的孽缘!
然后便是抱着我为祖国献石油的浪漫英雄主义抛弃了师范学院投入了重庆石油校的怀抱,在学校中遇到比数理化更不讲道理的机械制图,材料力学以及金工热学,在晕头转向云山雾置瞌睡连天中,2年时间飞速划过,在老师三言两语打消了我奔赴白发魔女情绝之处新缰天山大漠献身石油的热血豪情后,我带着对未来的无限迷茫和对人生第一次坐火车的无限憧憬,结束了我的学校生活,坐了 20 多个小时火车,浑身浮肿跨越山海,从天府之国到达了诸葛孔明躬耕陇亩的中原南阳。
诸葛亮在南阳等来了刘备三顾茅庐,而我在南阳3年。并没有解来我的刘备光顾我的破屋,在凝望了河南油田运输处一大队修保场大门外矗立在凛烈而灰蒙天空下的梧桐枯枝3年后,我决定,我要南下广东,去淘金!
美国西部有黄金,而中国广东,没有!
1995 年的广东,说普通话,会遭到第一重岐视,说川普,会在第一重的岐视上再加一重,因为那时的四川人爱抱团,遇有同乡遭遇私企老板的不公对待,极有可能集体辞工,让工厂停产,老板挠头!
好在我是女的,好在我有一点点文化,找工作并没有太难,好象 10 天来左右便找到一份年薪 6000 全年无休的工作,在一个名为"容里石阁五金电器厂”的私营工厂里作绘图文员,工厂负责仿制当时火爆全国的容声电饭煲电器等,我负责给这些电饭煲电器零件绘图,
以方便给车间生产!
看,从小自卑胆怯的我,在生活的教导下,竟然变得如此胆大了,用2年瞌睡中学来的那点机械绘图技能懵到了人生中自主就业的第一份工作,居然敢去给工厂的产品绘图了!
还是靠着自己的胆怯,在战战兢兢中,在工厂一位大学毕业的专业工程师和初中毕业自学成才的业余工程师帮助下,靠着全年无休的勒勉辛苦甚至帮老板洗碗的任劳任怨兢兢业业,我也算在几乎身无分文的情况在广东活下来了,没有睡桥洞,没有饿肚子,但在起初的。日子里,五毛钱的方便面,3块钱的猪头肉,晚上宵夜摊上3块钱的炒田螺和炒河粉都是生活里难得的美味佳看!
记不清为什么从这家工厂辞了职,然后就去了一家职业介绍所,为别人介绍工作,包括为?容里石阁五金电器厂"介绍工人,哈哈,好一个轮回!记得当初我也是在一个菜市场旁边的小角落里,一个黄色的废牛皮纸壳上写着的“容里职业介绍所"里,由一个面黄肌瘦营养严重不良的小青年介绍到"容里石阁五金电器厂"的,当问到那个3平米见方的介绍所里唯一一张破桌子后的黑瘦小伙丁厂有没有休息,是否包吃住时,小伙眼里闪闪烁烁道“有吃住有没有休息要见工时再确认"等到自己作中介,才恍然明白这回答有多么高妙!实际上再确认的意思是没有休息,有吃有住的意思是不包吃住,工厂提供餐食住宿,但请君自付!但当有求职人交了中介费(已忘记具体交多少了,大概百八十?)问到我同样的问题时,我也会用黑瘦小伙同样的闪烁的目光和笃定的表情答道"有吃住,有没有休息呢,你见工时可以和负责人谈
职介所里除了老板,唯一的同事是一个漂亮的浙江小姑娘,肤白如玉,弹指可破,年方 18,却凭着一口流利地道的白话成为我当时的偶像,令我高山仰止,认为是我一生都无法到达的高度,因为我曾经日夜不息地跟着本港台、明珠台的香港电视连续剧学习粤语,但当半年后我说着自以为地道的粤语去应聘要求会粤语的文员而看门大爷一脸迷茫地看着我落荒而逃时,粤语,又为我自卑的人生增加了一道漂亮的法码!
18岁,目力所及皆是清纯稚气的小姑娘会经常和 30 出头的中年老板开些令我这个20多岁已婚人士人也能听懂的荤腥玩笑,我惊诧干小姑娘说起这些玩笑的面不改色纯洁无瑕而责怪自己思想复杂所以大部分时候除了陪上莞儿一笑只沉默寡言而只顾埋头帮别人找工作
一到下班,小姑娘高瘦清冷的本地男友会骑着高大的日本进口铃木魔托车停在介绍所门口,小姑娘用粤语娇滴滴地和老板说句:"邓生,我走先啦!"便走出门口,戴上男朋友递过来的头盔,双手抱着男朋友的腰,左脚蹬在摩托车的左后踏脚上,用力一蹬,右脚顺势跨出,身体轻盈落在高高翘起的车尾后座上,男朋友轻拧油门,撑在地上为女朋友作安全保护的双脚同时收上两旁脚踏,只听摩托车一声低吼,车身起伏微颤中,刷地冲了出去,消失在逼仄小巷的尽头!
小姑娘作了一两个月,突然有一天被老板通知不要来了,小姑娘也丝毫不伤心,大方告诉我说是有一天老板娘到店里听到她和老板开玩笑不开心,叫老板不要让她再来上班了!
我很快也离开了那家中介,因为小姑娘有一天拿了一张Bill of Lading 的英文资料让我翻译,说是她姐夫的,他们看不懂是什么东西,听说我懂英语,让我翻译看看,我一看上面大部分的单词是认得的,但对这些认得的单词堆在一起让我完全地摸不着头脑,对干Bill o Lading 是个什么东西更是百思不得其解,那时候没有网络,我只能靠着牛津中英字典胡编乱造交了差!
没想到小姑娘的姐夫认为我是个人才,问我愿不愿意加入他新开的机票货运代理部,负责那些国际货运的业务,我一听国际货运,岂有不愿之理,简直喜出望外啊,赶忙欢天喜地地答应了!要知道,国际,一直是我儿时的梦想啊!
最先知道国际这两个字,大概是小学时,在县交通局工作的伯父回到乡下,带着他的3个儿女及我们一班侄儿侄女在村前那条仅容一人通行的水渠路上溜达,迎面碰上一个身穿笔
挺中山装腰板也样同笔挺的中年男子,两个人显然是久别重逢,满面笑容面对面站在那条水渠路上热烈攀谈良久,等男子的身影都远到看不到了还不愿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看到水渠另一边站成一排让路的我们,才如梦初醒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郑重其事地向我们介绍道:"那,这就是我以前和你们提起过的,我同学,五大队的杨先易,他上了北京外贸外语大学,后来留在了外交部,在外交部当翻译,经常出国!"然后又长叹一声:"唉,我要不是因为地主崽子这个身份,我肯定比他混得还好,那时候我是班里成绩最好的,但因为你公是地主,我不能参加高考,只能回乡务农,我一个高中生,启不能挑,手不能抬。经常被乡邻耻笑!还好后来航运社招工,我文章写得好,到航运社去作了笔杆子,要不然现在还在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天天背太阳过山!现在没有成份限制了,我们家的人也可以考大学了,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为我们彭家争光,你们9个人,争取出 5个大学生!"
伯父让我们好好学习的话我没听进去,但伯父谈起杨先易时那满脸的艳羡与崇拜却深深地留在了我的心里,因为,在具交通局作干部的伯父是我从小的偶像,当他拿着一个红色的三角旗站在路边一挥,那些经过的大巴见状就不得不乖乖停下让我们免费乘坐,这让我觉得伯父简直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和魔力!而杨先易居然能让我无所不能的伯父羡慕崇拜,那他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翻译有着什么样的神奇魔力呢,我想象不出,这实在是超越了我的想象!
所以从初一开始学英语起,我就直觉,英语,可以让我了解翻译到底有什么神奇的魔力。然后,我就对英语着了迷,有了堪称神奇的学习能力,听着老师读出那一个个完全不同于我们自己语言的字母单词,我觉得那简直就是美妙的乐音,是打开神奇世界的万能钥匙。妙不可言,是唯一一门上课永远也不会打瞌睡的科目!
遗憾的是,高中时听从班主任的建议学了理科,然后再在青春槽懂无知时学了机械制图英语,曾一度就这么靠边站了!
来到广东因为再无其它一技之长,想要摆脱全年无休的打工生活,想要更好的工作,只能抱着一本本新概念英语,许国璋英语,剑桥商务英语,一遍遍读,一遍遍听磁带!
如今,国际货运的工作就这么从天而降,我岂能不愿,尽管我对什么是国际货运一无所知
小姑娘的姐夫其实是开了一家机票和航空货运代理点,我的工作主要是卖机票,那时候没有无处不在的网络,没有智能手机,买机票除了在机场,就需要去到各地的指定代理点,由我们这样的“专业”人士提供专业的服务!
去了也才知道,小姑娘的姐夫也称不上姐夫,只是她二姐的男朋友,一个年老且可以称得上丑的台湾人!
但老男人给二姐的生活费是一个月 5000,好象?而那时我的工资好象也只有 800!老男人和二姐是在风月场所认识,老男人认认真真的给钱给二姐,二姐认认真真地给老男人当“老婆”协议约定 5000 是二姐的工资,他们都认认真真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去了才知道,小姑娘和男朋友也是在风月场所认识,小姑娘一家四姐妹,得益于爹妈给的好样貌,好象都混过风月场所,大姐嫁给了一个小姑娘说起时满脸都骄傲的香港人!很多时候,店里面的柜台后面一共就我们4个人,我,二姐,三姐,四妹(小姑娘)!
机票代理的生意一直没作起来,台湾人要我去帮他作国际货运,经过这几个月,我也算涨了一点见识,知道他并没有什么国际货运的生意好作,刚好老公的富亲戚开了一个公路货运代理部,一间门面,一个男经理,一个女店员就是我本人,于是我从国际航空货运代理点工作人员跌落凡间,变成了国内公路货运代理点工作人员!
货运部不到2周接到了第一单整车生意,是将老公富亲戚工厂生产的油漆从广东运到山东
还是河南亦或是湖北!
大卡车装了整整一下午,在车头两旁的反光镜上系上代表一路顺风的红布条,大卡车载着我们国际运输业巨擘的梦想,轰隆隆地上路了!
我们在这个美梦中整整沉浸了3天,第4天,还没传来司机到达的消息,第5天,打司机电话,一直无法接通。第7天,第8天,同样如此,司机带着一车货,就这样消失了!
报了警,货运部的男经理在雷霆震怒的富亲戚的指示下,亲自去追货,两个月过去了,货没有回来,男经理,也不见了!
我们的国际运输巨壁梦,碎了!
大概货物有买保险,所以这一车货,倒没有动了富亲戚的根基,货运部关门了,我去了高亲戚的工厂作销售内勤,就是负责接单,排产,发货,对帐,追款等等事宜!
好日子没过两天,富亲戚拍档又介绍了自己的掌小姨子来作内勤,工厂本来就不大。业务不多,一个内勤刚好,二个内勤人力资源多了整整一倍,大家开始抢活,三下两下,我败下阵来,二里一开始买来就我一个人会使用的电脑,连着我编制的一些销售表单,计算工式,还有生产单证等,都拱手给了小姨子!
富亲戚嫌我不争气,从此看到我只想让我变成空气!
我被边缘化去作了行政,管几十个人的吃喝拉撒等,包括买菜!
这不是我的梦想,我来广东是来淘金的,不是来淘菜菜的!
寄人篱下的日子异常难过,但难过没有用,我只能在骑着自行车上班的途中,买菜的路上,一遍遍听 walkman 里播放的磁带里的英语,只有那些单词和句子能安慰我焦灼不安灵魂!
2001 年,在拿到了剑桥商务英语第三级证书后,我终于打败了拿着一摞红本本学历证的竞争对手,成功应聘到一家著名的国内燃气具民营巨头作英语翻译,负责公司日常的一些海外客户邮件,产品资料,技术标准等等等等的英翻中,中翻英!
工资试用期 1800,试用期后 2100,工资不高,但日子开始闪光!
不再寄人篱下,每天的生活都是崭新的,因为每天的工作中都有英语,且只有英语!
我太喜欢这样的工作,以致每个星期天都象掉了魂,希望家里的电话能够响起,希望响起的电话是因为突然因为某个事务,叫我回去加班!
翻译作了3个左右,有同事离开,我跟着当时公司最强的外贸业务女经理学习外贸!
又开始学习各种外贸知识,每天都在打开新知识的大门,为每天比昨天知道的多一点就一点点而倍感快乐,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讨年手到大年30也从不觉得累,办公室象装了磁铁,一坐下就被吸在里面,起不了身!干了3个月,拿到了人生第一笔大收入,5000块奖金,一口气全给了弟弟作结婚礼金,一个子儿都不剩!
从业务助理开始,从看 L/C 象看天书开始,到终于知道外贸业务的所有术语,流程,知道了 Bill of Lading 为何物,再到作为公司新项目的最初参与人中的两个人中之一(另一位为老板的妹妹),一共历时2年!
新项目很成功,很快接到亿元级大单,但单子最后没有成功出货,因为付款条件让公司流
动资金困难,公司最终决定拒绝这张订单,看着合作的美国客人(在美中国人)哭着离开公司,我以为和客人的关系也算彻底破裂了,但冷静之后,生意终究是生意,哭着离开的人,还是满腹委屈地回来了,摁下一切情绪,生意继续,合作继续、大家一起继续赚钱!但我在 2005 年离开了这家公司,大概是在日常工作中再无新鲜知识,大概觉得工作再无挑战!
我转头进了一家意大利企业,作总经理秘书,总经理是一个 1.94 米瑞士帅哥,既高且帅,硕十毕业干清华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满身绅十气息,但这绅十气息对于这家意大利老板收购过来的不锈钢煌管企业的老员工们毫无用处,每次看着他瞪着他好看的蓝眼睛,一脸无助望着开会的经理们,请他们大家发表意见,而大家都沉默不语时,我真心替他感到难过,我觉得他太难了!当一个技术标准的翻译工作在质检部和销售部来回踢了一个多月皮球还无法确定由谁翻译后,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样一个比国企还国企的外企,也忍受不了我大部分的工作是帮总经理记录没有结论的会议纪要,订机票酒店,处理为数不多的进出口业务,我很快辞了职!
辞职开始是想作外贸业务的,但没有成功,阴差阳错作了淘宝,且一口气作了 10 年,算是正好赶上了淘宝起飞的日子!
再然后淘宝风口已过,不得已作了一段时间友邦保险!
再然后就到了现在的公司,作一份平平凡凡的工作,过着云淡风轻的日子!
如今的我,不再害着,不再胆怯,不再畏惧,虽未曾历尽千帆,但也是尝遍了世间百味,所以不再执着于内心的求而不得,而是得失随心,道法随缘,凭一份淡定从容,安然行走于斗转星移岁月轮转中而自得其乐!
曾经的我很不快乐,如今的我,得乐且乐,不念过去,不畏将来,而是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曾经的我非常在意别人的看法与评价,如今的我,努力把别人看轻,把自己看重,努力作自己,成为自己喜欢而不是别人喜欢的人!
所以,你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想,我还是说不清楚!
我是千千万万平凡而普通人中的一个!会在黑夜里脆弱,又会在白天里重新变得坚强;会被人与人之间微小的温暖而感动,也会因为人类的需求是如此纷繁庞杂而难过;会在热闹中起舞,也会在宁静中与自己静静对话!
我希望在人生的后半程里,在接下来的平淡日子里,会依然有热烈,有感动,有火焰,有光芒,带着自己光芒,去追逐快乐,追逐美好!不管这些美好,是春日里浮光掠影的鲜花灿烂,还是内心深处最深刻的卷恋感动,我都愿认认喜真地去观赏,去赞叹,去感激生活给予我们的一切!
我想我的孩子,你,看到我认真生活的模样!我想让你看到我认真生活的模样时,说一句,妈妈,我喜欢你努力生活的样子,我喜欢看你在自己的庸常日子里,去用力活着,更欢欣地活着!让自己的生活记忆里,少一些苦涩,少一些眼泪,少一些困顿和艰辛,多一些快乐与美好!
而我希望我的孩子,你,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要有眼泪,不要有难过,不要有无助和悲伤!
我希望你每晚躺下入睡的那一刻,都对自己的这一天,心灌音足,对自己微笑着说“加此甚好!"
如此,甚好!写完了!
没想到人生 50 载漫长岁月,只用了一个下午,对着阳台上的几阵清风,只寥寒数语,便记录完成!
但写完,脑子里突然冒出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是啊,无论如何,人生只来一次,无论我活成什么模样,这世间终究是只有我自己是我,如张国荣的歌曲《我》中所唱“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我虽平凡,如沧海一粟,如瀚海烟尘,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是以为记!
2023/02/19 日,星期日下午 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