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册主要线索人物“牙绝”冯赛,主要群体是“商”,他妻女被人绑架,官司缠身(三商案与百万案),抽丝剥茧,与各路商人周旋,却发现与钱库“飞钱案“又有牵连,最终虽揭开谜底,救回妻女,但留下了更多的谜团。
冯赛——冯家老二,汴京五绝之“牙绝”,牙人,专门替人说合生意。
冯宝——冯赛三弟,迷恋“酒奴”顾盼儿
冯实——冯赛大哥,在家乡耕读,帮冯赛查汪石几人和广宁监去年年底十万贯钱纲
周长清——十千脚店店主,与冯赛是忘年交,引冯赛入牙行。信奉”信为利之本,人利我自利“,事事都尽量先为人谋利,对冯赛影响至深。
崔豪——孙羊店搬酒工,和刘八哥、耿五都是“穿杨社”社员,被冯赛介绍到孙羊店做工,帮冯赛找妻女及调查三商案
刘八哥——孙羊店搬酒工,帮冯赛找妻女及调查三商案
耿五——孙羊店搬酒工,帮冯赛找妻女及调查三商案
以下按案件本身区分,非按书本章节区分
绑架案
虽没有单独成案,却是贯穿全文的事件。
主要人物关系:
邱菡——冯赛妻子,育有两女,玲儿七岁,珑儿三岁
柳碧拂——冯赛侧室,汴京念奴十二娇之“茶奴”,原清赏院头牌,怀有身孕
柳二郎——柳碧拂弟弟,真名李弃东,身份成迷
邱迁——邱菡胞弟,家里开染坊,迷恋“酒奴”顾盼儿,找冯宝,先后假扮学徒和仆人混入谷家银铺和匡推官府上打探消息
楚三官——楚家药铺的三儿子,常与冯宝混在一起,帮邱迁找冯宝
顾盼儿——汴京念奴十二娇之“酒奴”,芳酩院头牌
卢馒头——原城南卢家馒头店当家,大儿子卢帛,二儿子卢布
事件:
1)十几年前,柳碧拂两位伯父因被茶商管庆骗去宗族钱财而自尽,十二年前,柳碧拂父亲为报仇设局买过期茶引给管庆,但被中人冯赛识破,报仇不成反赔掉宗族钱财,因此而带全家自杀,因柳碧拂最小而被母亲偷偷放走。
2)柳碧拂一心向冯赛报仇,接近他并投其所好,柳二郎答应帮她报仇,毒杀了管庆一家。
3)清明节(三月十一),卢馒头在柳二郎(或其同伙)授意下和儿子、伙计雇轿子冒充冯宝把冯赛妻妾女儿诓出,半路打昏两个婢女,绑架四人上了一辆牛车,并把车送到虹桥东头。
4)柳二郎手下将四人先送到五丈河霍衡的庄院,邱菡欲带女儿逃走,失败后被送到春纤院地下室。邱菡在两个女儿被带离后又多次反抗甚至放火烧屋,仍无效,后在柳碧拂劝说下放弃反抗。柳碧拂打胎,将大女儿玲儿还给邱菡,自己则去观音院出家。
5)卢馒头因年初粮荒时贪心囤粮而欠下巨款,被人利诱绑架冯赛妻女,赎回馒头店后又因良心不安帮冯赛查其妻女下落,最终凭接走冯赛妻女的厢车后帘的特殊图案”桃花明月“找到了春纤院并通知冯赛。
6)冯赛在春纤院找回邱菡和玲儿,问出柳碧拂下落,在观音院得知了柳碧拂的身世,柳碧拂最终放弃报仇,告知冯赛珑儿在五丈河霍衡的庄院,冯赛接回小女儿,一家团聚。
冯宝行踪:
三月初,冯宝和一个官员在孙羊店会面,提到应天府
寒食前几天,冯宝拉楚三官做保人,说动一个头回来京城的古器商卖货给谷家银铺,而谷家银铺把假钱混在真钱里。
寒食前三日,冯宝本要和邱菡说一件要紧事,却因没单独说话机会而没说
寒食前两日(三月初七),冯宝去和顾盼儿道别
寒食前一日(三月初八),冯宝坐船到应天府,被应天府节度推官匡志接入府中
寒食第二日(三月初十),冯宝被假扮成紫衣人送上梅船
三商案
主要人物关系:
祝德实——汴京炭行行首,独占西北金水河一路,信奉“无事存心要善,有事下手须狠”,入赘汴京卖炭世家江家,又靠两位舅兄在官场的关系,逐步做大直至炭行行首
臧齐——汴京大炭商,独占五丈河一路,信奉多看少说,静等时机慢慢做大
吴蒙——汴京大炭商,独占汴河一路,靠着勐悍无赖吞并各小炭商而迅速崛起,看中柳碧拂
谭力——搅乱炭行的炭商,假名
杨老榆——原经营炭铺,被吴蒙无赖侵扰而破产,被冯赛介绍去看守炭场
蒋卫——汴京鱼行主管,人称“蒋鱼头”
张赐——汴京鱼行行首,独占汴河上游一路,信奉“只需人弱,何必己强”,专找他人弱点下手
班贺——汴京鱼行第二大鱼商,独占蔡河一路
于富——搅乱鱼行的鱼商,假名
李帆杆——黄河大鱼商
魏大辛——汴京猪行经纪,人称“魏猪倌儿”,魏铮的远方侄子
魏铮——汴京猪行行首,信奉“它不死,你就被咬”,杀死对手,独霸猪行
朱广——搅乱猪行的猪商,假名
事件:
1)二月中谭力逐渐截断汴河炭源,二月底指定冯赛为牙人,抬高炭价,逼炭行从他手中买炭,又要炭行预付一天炭钱,在冯赛调停下,在汴河东郊预存一天的炭作保。
2)谭力清明节失踪断炭,三大炭商找冯赛要人,吴蒙借机胁持走柳二郎。冯赛调查后发现谭力在三大炭商间挑拨内斗,怀疑他想乘机独霸炭行,故暗示祝德实与藏齐。
3)吴蒙借故把柳二郎交祝德实看管,并买通祝家仆人想害死柳二郎嫁祸祝德实,同时欲利用臧齐私藏存炭(应为谭力告知)为证反咬臧齐一口,一举绊倒这两大炭商。
4)祝德实利用寒食节在上旬向宫里少供一天炭,使吴蒙清明节因谭力不送炭无法向宫中供炭而吃官司,经冯赛暗示发现仆人阿锡被吴蒙收买预杀柳二郎嫁祸自己。
5)谭力骗藏齐自己与吴蒙有仇欲在清明节断炭,并将预存的一天炭卖给藏齐,臧齐同意但要谭力自己租场院并找人运炭,后经冯赛暗示发现谭力在他和吴蒙之间两头使诈,自己可能会被吴蒙反咬一口。
6)祝德实与藏齐因被冯赛识破自己伎俩而怀恨,合谋运走存炭,继续不向宫内供炭,被杂买丞和内柴炭库丞告官后诬陷谭力、吴蒙、冯赛私吞存炭,吴蒙因无法说出存炭下落被杖责收监,冯赛证实看院人被收买而诬陷他,提出让祝德实与藏齐先找炭送进宫,并承诺三日内解决汴河炭源。后冯赛在考城找到谭力屯的炭,让当地的牙人龚三联系汴河下游的炭商重新与炭行交易,从而解决炭荒。
7)二月初,于富截断黄河至汴河鱼源,找冯宝做牙人,抬高鱼价,逼鱼行(主要是张赐)从他手中买鱼。张赐为平衡补亏,利诱冯宝做牙人并以顾盼儿短处封其口,配合张赐手下借于富之名截断另四路鱼源,同样抬高鱼价,后被冯赛识破。
8)于富清明节失踪断鱼,冯宝也失踪,宫中供鱼不足,张赐告官,冯赛因是冯宝保人被牵连。冯赛先向秦广河借100尾鲤鱼解宫中鱼急,又前往洛口找黄河鱼商重新商谈。蒋鱼头背叛张赐,联合其他四大鱼商,找人冒充黄河鱼商,以于富未找到不能毁约为由不肯直接和汴京鱼行交易。后冯赛识破,暗中找到真正的黄河鱼商,与鱼行重新交易,从而解决鱼荒。
9)二月中,朱广截断汴京猪源,找冯宝做牙人,抬高猪价,逼猪行从他手中买猪。
10)清明节朱广失踪断猪,魏铮派两个儿子去杀朱广,两人反而被朱广杀死,尸体被搬回猪市的铺屋里,朱广还拿走了柜子里的两千万钱钞。那钱原是魏大辛忘在柜子里的,因而被告与朱广合谋杀人抢钱。后冯赛收到朱广送回的钱与承认杀人的信从而帮魏大辛托罪。冯赛又与众猪商谈妥从新和魏大辛直接交易,从而解决猪荒。
百万案
主要人物关系:
汪石——富商,原名汪八百,妹妹汪月月
秦广河——秦家解库店主,汴京巨商,与冯赛是好友
鲍川——汴京粮行行首幼子
黄三娘——汴京绢行行首,人称”黄菩萨“,接脚夫方聪
鲍延庵——汴京粮行行首,正月间中毒而亡。长子鲍山,幼子鲍川
事件:
1)正月,汴京闹粮荒,米麦价格从一斗百文涨到五百文,汪石拿出十万石麦子以四百文一斗的低价卖给了太府寺粮科院得四十万贯,解了粮荒,得官府信任。
2)正月,丞相李邦彦欲取回投在秦广河店里的两万贯,秦广河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现钱,汪石投了两万贯,帮秦广河解了围;同时汪石引秦广河相信”母钱“之说,又买通秦家仆妇让秦广河得到”母钱“又偷出,汪石假扮捡到”母钱“还给秦广河,得其信任。
3)正月,汴京绢短缺,绢价飞涨,汪石用低于市价的价格卖了黄三娘八万匹北绢,解了绢荒;同时同法引黄三娘相信”母钱“之说,又买通黄家仆妇让黄三娘得到”母钱“,再引诱黄三娘接脚夫方聪偷走”母钱“给其外室,后告诉黄三娘拿回”母钱“赶走方聪,得黄三娘信任。
4)正月,汪石同法引鲍延庵相信”母钱“之说,又买通鲍家仆妇让鲍延庵得到”母钱“,再与鲍川合谋,借鲍川在河东路寻粮,骗鲍延庵鲍川被绑架,让他在”母钱“、幼子性命和自己性命里做选择,鲍延庵最终选择服毒自尽,长子鲍山被怀疑投毒而监押,鲍川得以掌管粮行。汪石因此得鲍川信任(或者说抓住鲍川把柄)。
5)正月,汪石先用低价将茶盐引卖给冯赛的老主顾,使冯赛茶盐引积压,后用一万六千贯买了冯赛的茶盐引,得冯赛信任。
6)正月底,汪石请冯赛做中人,请秦广河、鲍川、黄三娘做保人向太府寺市易务借一百万贯(十万贯是五千两金子,十万贯是五万两银铤,还有八十万贯是便钱钞),二分利,借期一年,每月须还利钱一万六千贯。
7)三月十四,因汪石失踪无法还利钱,冯赛与秦广河、鲍川、黄三娘被大理寺判定分摊利钱每人四千贯且各家扣押一个亲人,冯赛因而被抄家,且柳二郎被扣押。
8)冯赛最终在柳二郎留下的马上包裹里找到了八十万贯便钱钞与冯宝的牙人木牌。
飞钱案
主要人物关系:
孙献——孙执信之子,查飞钱案
黄胖——孙献朋友,帮忙查飞钱案
管杆儿——孙献朋友,帮忙查飞钱案
皮二——孙献朋友,帮忙查飞钱案
孙执信——左藏库总库监
蓝勐——左藏库俸钱分库的库监,孙执信下属
蓝威——蓝勐哥哥,吏部员外郎曹奋的幕客
谷坤——谷家银铺主人,其兄古干在江西铅山铜场包买了铜矿,铸造铜器
杜赫——辇运司押送纲船的提辖,负责广宁监铜钱纲船的押运
展究——汴河都水监的都水丞,负责在汴河凿开河冰,给纲船引航
阿丰——范楼大伯穆柱妻子,曾在孙献家做过仆人,喜欢过汪八百
事件:
1)去年六月,铸钱工匠汪八百偷走了江西江洲广宁监新铸的钱,从铜矿密道逃出。
2)去年七八月间,冯赛介绍汪八百到谷家银铺做工,但汪八百没有留下。
3)去年刚入秋,柳二郎帮冯赛去江西送茶引并捎钱给冯赛父母,用了一个多月;九月二十七,李二郎(柳二郎)带仆人(汪八百)入住广宁监钱监苏敬江洲城中的宅子隔壁;十月初一,杜十三、彭七、罗小钱、石九四人(在汪八百带领下)逃离广宁监;十月初三,广宁监发放拖欠半年的工资(苏敬妻小被绑架,被迫发放工资,共计约五万贯,另五万贯被汪石向谷家兄弟换了十万贯假钱);十月初五,广宁监新钱(应为十万贯假钱)起纲;十月初六,苏敬因妻女被毒死自杀身亡。
4)十月初五,纲船出发;十一月底,纲船到达泗州,都水监开始凿冰开道;快一个月才到汴京,路过考城时,休息了一个晚上,都水丞展究被税关上的朋友邀去考城吴朝奉庄院(冯宝十月底租赁的,汪石等人将十万假钱换成冰,将钱从水路运入这个庄院,再从水路将这些钱分批送到汴京卖回给谷家银铺,二月间开始屯炭)喝酒睡了一晚,第二天纲船到达京城。
5)去年十一月,冯赛带柳二郎去陕西帮周长清买三万贯便钱公据,柳二郎水土不服在客栈歇息,声称看到冯宝;同时汪石在陕西用五万贯钱买了十万贯便钱公据。
6)去年十一月底,汪石用十万贯便钱公据去榷货务兑换盐钞茶引(牙人冯宝),再用盐钞茶引去了山东、河北换粮绢,存放在五丈河船坞斜对岸的霍家庄院(主人是茶商霍衡,冯赛朋友,认柳二郎为义弟,庄院随他用)
7)正月,宰相王黼从俸钱库支走一百万贯,进献给皇上,广宁监的空箱有清明前暴露的危险
8)二月初,汪石买通蓝勐手下巡卒在章七郎酒楼设局让蓝勐先赢后输欠下三千贯赌债,引蓝勐发现左藏库俸库里已无钱。
9)二月九日,汪石一早去麦稍巷辨认范楼位置,又绕到南面的陈州门进城,上午和冯赛去太府寺上缴了第一个月的利钱,晚上到周桥夜市炙肉店与谭力等四人会面。
10)二月十日,汪石身穿董谦太学生服赴范楼之约,被蓝勐蓝威兄弟杀死,成无头尸。
11)二月十二起,蓝勐假扮崴了脚通过竹杖向左藏库内带入竹篾条做风筝,演出飞钱的好戏
12)蓝勐与嫂嫂勾搭,骗哥哥蓝威冒充蓝勐在事发当日替班,出事后买通狱卒和狱医害死蓝威,自己假扮成哥哥与嫂嫂一起经营白家酒肆,后见孙献来查问受惊吓连夜逃跑。
本书与第一册的联系:
1)范楼案:无头尸为汪石,第一发现人穆柱是孙献家旧仆人阿丰的丈夫,侯伦巴结到的工部某员外郎的蓝姓幕僚应该就是蓝威;
2)紫衣人与梅船:冯宝被假扮成紫衣人在寒食第二日送上梅船,但神秘失踪
存有疑问:
1)柳二郎到底是何来历?汪石与他如何相识?是否是他指使蓝家兄弟杀死汪石?
2)顾盼儿有什么秘密?她和李邦彦有什么特殊关系吗?她和柳二郎有什么特殊关系吗?柳二郎为什么要杀了她?
3)冯宝到底去了何处?
4)清明节搅乱市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谭力藏在船上看什么(梅船?)?柳二郎被关押是否影响了事件的进程?柳二郎被何人释放?他背后是哪股势力?
5)崔豪等人在童贯别院里撞见的神秘人(武林高手)是谁?崔豪等人的偷窃行为会带来其它后果吗?
6)跟汪石去潘楼设母钱局的歌女是汪月月吗?
7)到底哪几个冯宝是柳二郎假扮的?感觉在汴京假扮的话被拆穿的概率会很高吧。
一些推断和猜想:
文中提到顾盼儿有一个大错处,一个妓女能有什么错处呢?大胆猜测是否是出身身份造假;柳二郎留下的一阕词中感觉暗示他与顾盼儿有情而无份,那么再大胆猜一下:两人同属一个势力,被派来汴京卧底执行任务(也可能整个芳酩院都是),柳二郎通过顾盼儿认识柳碧拂,答应帮她报仇,正好利用新身份更好的开展工作完成主要任务,也许李邦彦也是通过顾盼儿与其背后之人进行了什么交易,冯宝去应天府也是顾盼儿设的局,但是顾盼儿又心软了,透露给邱迁知道,所以最后被杀。
书评:
本书和上一册相比,情节更吸引人,但是结尾过于仓促,完整度不及上一册,感觉如果最后能通过柳二郎写出一小部分事实会更好,且书中调查事件的人物太多,镜头太分散,有时候每个人只有一小段,看着容易乱。书中关于诡计的实际操作除了三商通过相关人员之口交待的比较清楚外,其它基本都是推测,有些也不太完整,比如:考城冰换假钱到底是怎么完成的?封条为什么是完整的?每条船一个伙夫,汪石如何同时在十艘船上下药而不被人察觉?如果汪石一直跟着纲船,那十一月底去榷货务兑换盐钞茶引的是谁?同伙有必要假扮汪石吗?还有冯赛推测魏大辛忘了锁门,可文中明明说第二天魏大辛开了锁才进的房间。文中还有一个明显的时间对不上:开头说炭商找冯赛做中人时他正忙着茶盐引的事因而把矾引给了柳二郎做,是二月底,但后文又说汪石把他的茶盐引全买了得了他的信任才有后面的一月底百万官贷及正月樊泰从柳二郎处买矾引,且汪石二月十日已死,这个时间对不上。内容上来说,商界的勾心斗角、两面三刀确实更可怕,但“信”也更为难得,特别是周长清提出的“信”字的四层——心、我、人、世,值得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