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趴在床上的唐静的腰像是一条倒悬的彩虹桥,月光从桥拱下面流过来,就是银色的河。她的小腹随着呼吸起伏着,沉闷而急促。唐静此刻正在给徐小福整活儿,徐小福的双腿远远地分开,中间的空间恰好容纳下一个唐静。唐静的头贴近徐小福的大腿根儿,上下起伏,在宽广的天地里进出。
唐静是一枚神奇的套索,隶属于神仙住的那座山的最高的旗杆。她将旗杆变得笔挺,然后用一些方法使其变得光滑——然后这枚套索就这么上下上下地翻飞,时不时在旗杆地最上端做一些回旋的事情,然后倏忽而下,一下子勒住旗杆的根部,并且用多余的空间包裹住旗杆下面的两个旗台。
徐小福半坐在床上,背部倚着床头,双手撑着床沿,说不出的受用。他下意识地将唐静的技术和家乡的那些女人作比较,但终究发现关于家乡的记忆已经非常飘渺了,过了这如许年,唯有唐静唤起了他对家乡对真切的感受。他欣喜地发现,唐静唤起的,都是有关那条小街的记忆,正是因为想到了小街,他才能够想到住在小街的老江。只是老江现在死了,他关于老江的回忆也僵住了,老江也无法对这些事情有新的想法的转变了。想到这儿,徐小福有点儿泄气了。
唐静感受到了徐小福的变化,抬起头来说道:“怎么了老板?弄疼你了吗?”
徐小福低着头望着唐静,眼神说不出地轻柔。唐静的眼睛里像是有一首歌,眼波一动,涟漪荡出淫邪的歌声来,太诱惑人了。徐小福像,要不是唐静的年龄有点儿大了,应该没有什么能够撼动她的地位。
徐小福终于什么也没有说。他依然不愿意将身后的事情摆到面前,被风带走的就让风把它带得更远,徐小福的精力是用来做眼前的事情的。于是他用手将唐晶的头按下去,恢复了刚才的坚定。
唐静就感觉自己在水里荡漾,月光滑滑的,轻轻的,贴在自己身上,像千万片羽毛般温柔,唐静的动作也变得温柔,她生怕自己的动作剧烈起来,会将两个人身下的小船弄翻——不过,两人一起沉湎在水里,紧紧抱在一块儿也不错。唐静这么想着,动作依然轻柔。
一番享受,船像是到了岸。徐小福低低地哼了一声,歇了浆儿,在床上躺下来。唐静也很满足的,枕着他的大腿休息。
徐小福突然问:“你们这儿的警局是怎么回事?”
他感到自己的大腿上面传导来一下剧烈的颤抖,接着就听见唐静轻轻地问:“老板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徐小福随便找了个理由支吾着,“我丢了个东西,想找警察问问。”
“老板,我们这儿的警局不行的,你可以上城里的警局问问。”
“为啥?不都是警察吗?”
“咱们镇上的也不知道。咱们这儿本来是没有警察局的,一直是归一整片区的统一管辖,平时有事儿都是旁边的镇子来的警察。
“后来就来了现在我们这儿的警察,大概七八个吧,占了我们这儿最大的一个房子,说是当警局,但他们和平常警察穿的衣服也不一样啊。”
徐小福经她一说,才想起来,自己看到的警察都是灰黑色的制服,和自己印象里的警察制服完全不同。
唐静接这说:“这帮人来了很久了,平时也没干过啥事儿,但好几次都晚上一块儿出镇子,不知道上哪儿。人家问起就说是去执行任务了,我们也不敢问。
“他们虽然不帮我们干点儿实事儿,但平时仗着自己手里有家伙事儿,作威作福的。”
徐小福问:“你们没找其他地方的警察问问吗?”
“没法儿问啊老板,我们进出镇子都是要受他们审查的,别的地方的警察也再也没有到我们这儿来,说不定真是上头派下来执行秘密任务的,我们也就能安分就安分点儿。”
徐小福点点头,翻身将唐静压在身下,现在距离明早十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