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想回到家乡,可她却不是儿时模样

那年你踏上暮色他乡,你以为那里有你的理想

你看着周围陌生目光,清晨醒来却没人在身旁

——水木年华《在他乡》


“歪?你大爷的,在干哈啊,回家的票定了没?”

“还没呢,要等公司开完年会,大概13号吧”

“你丫进传销公司了吧,这么晚放假,上个屁的班辞职算逑了!”

“行行行,你丫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跟你废话,回头到家了跟你说”

挂了电话,突然觉得记忆中的二狗有点模糊,当年一起穿着开裆裤玩泥巴的他现在开着家小便利店,结了婚背着房贷,在老家过着安稳日子,以前瘦的猴精似的他现在也横向发展了起来。

再想想十几年前一块儿捉迷藏的他们,如今大都不知去了哪里;十几年前一块儿捉泥鳅的小池塘,如今也被填没影。二狗子变胖了,故乡也变样了,每一年到了这个时候感觉变得矫情了许多,一面想着回到家乡感受久别重逢的温暖喜悦,一面又觉得自己像个匆匆的过客,见见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朋友,小聚几日又要踏上返城的路途。


如今我对自己的故乡,就像来往匆匆的过客。

我想大多数在大城市打拼的人都会有这种“错觉”。过年时分回到家里,才发现小时候熟悉故乡已经不是儿时模样。

这还真不是矫情,想想去年的大年二十八回到家,本想着给老爹老妈一个惊喜,没想到突然窜出一条大黄狗一阵狂吠,吓得老子没把书包给丢了,惊喜变成了惊吓。

果然在外时间久了,家里新养的狗都不认我这个外来主人……

还有某一年大年初五,吃完在家的最后一顿饭。我坐上的士去了车站,车里正放着许巍的《家》。出租车师傅问我,是不是回家过了个年又要回去赶工。一瞬间,心头涌上的都是苦涩。

我感觉自己好像一只南飞的候鸟,在温暖的家乡短暂停留后,又奔赴那冰冷的城市之中漂泊奋斗。


聚了这么多次会,我们能不能放下那些客套?

年前的聚会,见到了曾经那些要好的哥们兄弟。遗憾的是,老朋友聚会总有一种尴尬。就是我们因为在五湖四海过自己的小日子,平时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多来往了,有也都是集中在微信朋友圈的点赞过程中。

一聚会,大家就开始各种吹捧,这个总那个董,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些很多只是玩笑客套活跃气氛,但是老友聚会不就是喝口老酒叙叙旧,变了味的聚会多少都会让人觉得陌生,让人人不禁感叹社会真是把杀猪刀,每个人都学会了圆滑社交。

说够了这些每年聚会都要翻一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三杯白酒下肚,大家就逐渐显露出掩盖不住的中年人趋势。旁敲侧击地打探着每个人的薪资和家庭状况,几个年轻时就喜欢热闹的老铁撺掇着大家去KTV唱歌。

真是感觉包厢的空气中弥漫着,弥漫着中年养生枸杞茶都遮盖不掉的油腻……


以前我们无话不说,现在我们无话可说。

熟悉和陌生是既是对立的矛盾体,同时也是一个相互变换的过程,我们常常用最熟悉的陌生人来形容前男友或者前女友,其实用在朋友身上也很贴切,很多人都有这样感觉:曾经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朋友,现在却渐行渐远变得越来越陌生。

下班前微信突然多了一个群,一看原来是许久不联系的哥们儿要结婚了。东拉西扯凑了18个老朋友,一阵热闹调侃之后群里又是一片寂静,心里不禁有一阵惋惜,曾经与你奋笔疾书的同桌,如今也不知在哪里,只不过每个人现在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生活越来越少了交集,自然少了很多默契!

这也如同对家乡的情感一样,你选择了在另外一座城市打拼,远离了家乡熟悉的一切,你在不断前进,家乡也在日新月异,渐渐地就拉开了距离。


春节,其实就是一场富人的盛宴和穷人的迁徙

多少人把乡愁和思念系给那张小小的车票 ,回去后才发现:故乡依旧,物是人非。自己无法融入其中; 小聚数日匆匆离开,重新回到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城市打拼,融不进的城市,回不去的故乡,已然成为这个时代的辛酸写照。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许偏激,但生活就是这样,我们只不过是在不断地在挣扎中成长和习惯。

最后,想送给漂泊在外的朋友们几句话:

尽管家乡不再是儿时模样,但也要记得常回家看看。

别烦教你妈妈打字,她曾经教你使用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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