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轮||一首歌、两座城,勾勒20年

【文字家园】年轮故事征文大赛

      2022年的冬天里,无意间刷到一条小视频,在一个高校的食堂几个帅哥靓女演绎了一曲斑斓蜿蜒、沉湎幽怨的《春天里》。顿然勾起了我记忆的涟漪,那就随笔勾勾画画吧……

      汪峰同志的原唱《春天里》并没有给予我什么印象,恰恰是旭日阳刚在工棚里几经风霜、歇斯底里、赤膊上阵地宣泄演绎了一场完全不一样的情感盛宴。大席登场,香溢四漫神州山川、泪光连连却又躲躲闪闪,似乎旭日阳刚才是原唱,汪峰只不过是热场,被聚光灯包装后的推手。   

旭日阳刚演绎《春天里》

      旭日阳刚2010年工棚版《春天里》问世不久,在西南大学的校园,一天夜里,与同学在校园闲逛,我当时调侃,旭日阳刚很可能上当年的春晚,底层人的怒吼和表达,走上春晚的舞台,一定会引爆最大多数群体的共鸣,也会为春晚赚足人气和好评!不料,一语成谶!言罢,我便忘却了这个谈资,因为我很多年不看春晚了。2011年春晚当夜,同学稍有兴奋和幸喜地给我电话“旭日阳刚,真的上春晚了!”

      “没有24小时热水的家”道出的是那样的刻骨与无助,对旭日阳刚的关注,其实也是那个年代对自我孤苦的一种救赎与安抚……“春天里”有我的生活、学习与工作,时间跨度几多春秋,而今依然历历在目,一曲近乎“挽歌”飞架两座城——盐都和山城,余音绕梁,与你分享。

千年盐都——天车

      自贡(盐都)。2001年,我还在家乡自贡求学,当时接触了直销——安利(Amway)。我投入了很大的精力,收获亦不可谓不丰(社会阅历,而非经济效益)。其中,有一年的年终分享会,在自流井区檀木林大街某酒店一个偌大的会议室里举行,参加会议的人们挤得水泄不通,寒冬肆意的夜晚,显得格外温暖和勃勃生机,这里渲染着希望和友谊。唯有“深陷”其中的人们才能读懂读透这种期许。

      经营安利的群体,大多数是生活境遇并不理想,亟待改变现实和命运的奋斗者!在团队里他们得到了巨大的成长和自信。其中,一位下岗大姐的分享发言,震撼全场,也深深刺痛了我。

      她说结婚后,尽管夫妻二人一直很勤勉节俭,然而生活依然捉襟见肘,凄苦无比,自从她和丈夫开始从事安利以后,生活有了盼头和甜蜜——在家里安装了热水器,结婚二十多年后,第一次在家里可以洗热水澡了。那一夜,她和她丈夫抱头痛哭了很久很久……讲述至此,在场的朋友们都被深深感染,全场寂静无声、悲情四溢。

      这位大姐的盼头和甜蜜就是在家里洗上了热水澡。我不知道汪峰创作《春天里》(2009年6月4日发行)是怎样的经历或神来之笔,镌刻下了这一句“没有24小时热水的家”,他戳痛了多少底层人民的泪点和神经末梢。八卦一下,不晓得汪峰大哥当时是否也在现场旁听那位大姐的分享,赚取了创作的辉煌。

重庆歌乐山烈士陵园

      重庆(山城)。2004年,我在重庆沙坪坝烈士墓附近求学,当时为了考研,寻求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在杨家山附近租房住,也就是红炉厂一带(叶挺将军《囚歌》诞生地)农家屋里,几易居所,有点模仿孟母的感觉。当时,许许多多西政和川外的学子,抑或社会青年都在这一带寻求房源,为考研,也是考验!

      有个冬天,我租住的“寒”舍,真是名副其实!除了电源、水源,一张床,一个卫生间,再无其他。洗一个热水澡,犯了难、真艰难!用“热得快”想捂热一桶水是有些“胆儿肥”的奢望,因为一个“热得快”烧开一热水瓶的水还是称职的,无节制地施压,马达不允许呀!一桶温热水将就对付吧,还得祈求门缝儿里来不得半点儿空穴来风,否则,就会狠狠地领略什么是风如刀割,牙齿咯咯咯咯咯……总之,我承认我对自己是敷衍的。羡慕一个备考西政的北方租客,他练就了冬天洗冷水澡的绝技。嘿嘿,野蛮其体魄,不无道理啊。

      后来,与一个盐都老乡聊天,他家境要比我好N多倍,他租住的房子有24小时热水洗浴,他深谙我的窘境,邀请我到他那里洗热水澡。我很是感动!也确实去洗了一两次,那一刻,我想到了2001年那位大姐在安利分享会上声泪俱下讲述的有关“洗热水澡”的经历,也是自我的映射,生活之艰,跃入眼帘。后来觉得多有不便就没有再去了,我真是一个不喜欢打搅朋友的人,但老乡之间的情谊永远绵延,彼此都是千年盐都的水沁润过的,不会淡,盐是专门收拾淡的。

      唯盼,春天早早来临,冬天早日滚蛋!那间小屋除了寒风刺骨的冬“枣”!更有国良兄从窗户投掷到我床上的奉节脐橙。金灿灿、香甜甜,硕大无比的脐橙,驱散了歌乐山索道下的寒意,充盈着丰收的喜悦和甘甜。25小时热水的家,尽管在路上,但已不遥远。

      西大的同学,在广西高校拥有一片蓝天,生活恬然。

      帅帅的老乡,现已是某单位副职,祝贺他。

      酷毙的国良,在主城一所很要好很要好的学校工作,祝福他。

    《春天里》留给我们的芬芳或许别样,或许忧伤,除了热水,还有泪滴,不失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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