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来吗？这是另一个世界

优雅的粗跟鞋跨入审讯室，鞋子的女主人环视了审讯室一周，点点头，像是对房间打了招呼，细致地整理一下衣裙之后，才坐在椅子上。

就像受宠的明星来到了粉丝面前……不，不是这样，笑杰迷惑的眼睛似乎在思寻着一种更加贴切的形容。

就像……更像是做礼拜的修女……不对，是圣母！

没错，就是圣母！这个女人给人的印象很像那位无论你与她说什么，她都会耐心倾听的伟大母亲。

“现在的人，更像羊吧，”女人慈悲地垂下眼眸，嘴角旋着浅笑，秀发柔顺地贴在后背。

年轻的审讯员笑杰看得都凝住呼吸，内心仿佛跟着女人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柔软，有这种神情的女人不可能是坏人。

“哔——”耳朵里突然传来特别刺耳的电子噪音，笑杰条件反射地想将耳塞远离耳朵，像从梦中惊醒般。

“笑杰！打醒精神，问她关于自杀群的事。”头儿的声音在噪声之后传进耳塞。

“你建了一个自杀者的群对吗？”笑杰舔舔嘴唇，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视线犹豫了一下，停在桌面上。

“对的。”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温顺，轻柔。

“你是想帮助他们对吗？”笑杰得到回答后立刻问到。与其说问，不如说是期待性的引导。

有时候人会这样，害怕对方给出自己不愿面对的答案，便自作聪明地告诉对方自己的想听的答案。

“人并不想成为羊。但没有灵魂的人会变成羊。每天每天都受着‘溶解’的煎熬。”女人并不回答，她只是像对怀里的孩子说道理的母亲一样，慢慢地说。

“溶解是生命的其中一个环节，生命何其模糊，而在模糊中生存却并不容易。所以有一些痛苦的，迷失的灵魂想相互取暖，不过是想走过一段路。”

女人继续说：“从前我引导生，现在我尊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