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玫瑰,开的绝艳,饮食了心脏剜出的血肉,滴滴渗入花瓣。只有饮了鲜血的玫瑰,才能开的如此这般。
是啊,你天性爱这草木,爱世间稀奇。你渴望嗜血的玫瑰,成为你手中玩物,你双目流露出了贪婪,或许也是欲望,对这玫瑰,也对万物。哦,我忘记了玫瑰的骄傲,也忘记了你的疯狂,玫瑰可笑的自信你对她的爱抚唯一。你显出的冷漠是什么?我注意到了,我注意到了你的残忍和嘲弄。你用刺刀穿破了臂腕,喷涌的鲜血把玫瑰浇灌,你用你的血,你的肉,换来了她的骄傲,她的臣服。
她的花瓣,带着你的血液,你终于带走了她,把她放在了手掌,肆意的蹂躏。是啊,那玫瑰,不屑于世间所有,她高昂的头颅,把蔑视的双眼紧紧跟随万物,什么也与她不相配,什么都是她脚下的浮土,任凭何物?踏遍了身躯也无法入目。她可怜那些渺小的生灵,冷笑地嘲讽杂草蚊虫。而如今的她,被你折断了枝,拨去了刺,忍受着疼痛,却仍然成了这廉价的瓶中玩物。
玫瑰残损了,你厌弃了,砸碎了盛装她臣服卑微躯体的瓶。可怜的玫瑰失了她的住所,丢了她的傲骨,丧了她的风华。
你自以为是的认为你占有了玫瑰所有盛情?可玫瑰依旧是玫瑰,即使破败,即使残损凋零,也比那些杂生草木珍贵许多。即使她的残躯被泥土肆啃,即使她的甜汁被虫蚁吸食。那又能怎样?又能如何?只有野花才害怕凋零。而玫瑰,有她的骄傲。
入土,春风,化为重生。荆棘布满了院子,围住那盛开绝艳的玫瑰。红的似初生婴儿的鲜血。再也不会有,又有谁能有这样的执着靠近荆棘?玫瑰,有玫瑰的骄傲。
你那廉价的瓶,如今究竟放了些什么杂生?你又拿什么与这玫瑰相比?
哦,原来是那不染白莲,原来你喜白不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