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霍砚舟钟意
简介： 跟闺蜜吐槽老板，结果不小心把聊天截图错发给老板本人后，我极限找补。
【你看他这么晚了还找我】
煞笔老板……四个字还在聊天框没发出去，我晃眼一看，发现了这是老板的微信。
靠！老板深夜让我加班，本来想跟闺蜜吐槽的，怎么发给他本人了！
对方正在输入中……
我灵机一动，先发制人：【这么晚了还找我，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啊？】
【他不找别人只找我，肯定对我有意思。】
【这么帅气多金的老板谁不爱？】
【你说他要是有对象了怎么办？可是他一找我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心……】
【他一跟我说话我就紧张，因为他一定不知道我看见他的嘴就想吻他……】
【我们打个赌，他要是再跟我说一句话，我就冲了！】
结果当晚，老板没再跟我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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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半年，我终于找到一个月薪 8K 的总助工作，高兴的三天三夜都没睡着。
入职当天，我签完入职合同，满心期待地来到我接下来的工作地点——总裁办。
同事姐姐：「新来的实习总助是吧？」
「你的位置在那。」
她随手指了一下旁边的空位。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又听到旁边同事姐姐说：「欢迎你，流水的总助。」
我抬头一脸疑惑。
同事姐姐好心科普：「这是我们公司离职率最高的一个岗位，每次新人来都是坐这个位置。」
又叫「铁打的座位，流水的总助。」
「祝你好运，good luck！」
半年找不到工作的我，已经没有什么事是能难倒我的了。
我初入职场，一点没有羊入虎口的警惕心。
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只要把工作做好了就万事大吉。
总裁办的同事姐姐递给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起初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后来，我给老板霍砚舟冲了十二杯咖啡，他仍然不满意后，我就知道了。
同事姐姐鼓励我：「加油啊，等你冲满一个月咖啡还没被霍总辞退后试用期就过了。」
我大为震撼且不理解，「你是说，试用期一个月只管冲咖啡？让霍总满意为止？」
同事姐姐点头。
我：……这也太离谱了。
但是没关系，一个月 8 千的工资，就算是冲一百杯咖啡我也愿意。
咖啡我冲不冲，冲冲冲冲冲！
但我没想到这一个月只是入门，等试用期一过才是真正的开始。
我本来以为自己都过不了试用期，没想到最后一天，我给霍砚舟冲完咖啡后。
他破天荒地抬头看着我说：「以后咖啡就按这个口味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低下头，随口道：「去办理转正手续吧。」
语气随意到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好。
我浑浑噩噩地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出入职场的活人感在这一个月已经磨得不剩下多少了。
原来，从牛马到草泥马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还是浑身咖啡味的马。
同事姐姐带我去办转正手续。
她哼着歌，看样子比我这个当事人还高兴。
她越高兴我越忐忑，「朱朱姐，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不会有什么大招憋着等我呢吧。
朱朱姐笑容灿烂：「因为你留下来了呀！」
上一秒我还以为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结果下一秒社会就哐哐两耳屎教我做人了。
「燕子，没有你我可这么活啊！」
「你就是老天派来帮我的救兵！」
「你知不知道一旦你走了，就是我来照顾霍砚舟那个事儿逼。」
「你知道的，富二代没别的优点就是事儿多，更何况他才接手公司没多久，急着想做出成绩，你看他这么久休息过吗？他不休息，意味着我们也不能休息……」
「而且我出国结婚的事情还要耽误。你来了，就有人接我的工作，伺候那个事儿逼了……」
我：「……」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朱朱姐拍了拍我肩膀，鼓励我，「你知道吗？很少有人能坚持到过了试用期的。」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跟她们不一样。」
不，朱朱姐你昨天不是这样说的。
你昨天还说等我离职了，请我吃饭给我践行呢。
朱朱姐：「我就等你正式入职了，好教你真本事。」
「工作这方面，今后就我来带你了。」
「你放心，在我这你绝对不会受一点委屈。」
因为我会在老板霍砚舟那里受尽委屈。
2
等我连续两个星期熬到半夜十二点，还在给老板改 PPT 的时候，我就知道朱朱姐为什么不藏私，一点不落的把工作方面的事全部都倾囊相授给我。
还经常给我点奶茶喝。
因为她根本不想让我走。
因为霍砚舟根本就不是人！
能当老板的能是什么好人！
半年前我的朋友圈还是：【求 offer，我愿意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狗不干我干！我比狗能干！】
现在我的朋友圈已经变成了：【好累，有一种要饭的乞丐辛辛苦苦要了三天饭好不容易讨到一个馒头，然后摔了一跤牙摔没了馒头滚到臭水沟里了，也没力气继续去要饭了。累得像三胎妈妈哄完孩子睡觉以后被老公打了还要坐在小板凳在凉水里洗衣服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婆婆还在我面前破口大骂，骂完去买菜结果小三找上门侮辱我的无力感……】
【小骚班，我上死你，给你看看爸爸的大崩溃……说！我厉害还是这个岗位的前任员工了厉害…嗯？我工资高还是他工资高？小骚班，他每天晚上也像我一样干的这么久吗？说啊！前天上了昨天上了，今天还上到现在……上上上，我上不死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闺蜜看我最近朋友圈越来越变态，紧急来关心我的状况。
闺蜜：【钟意，你没事吧？】
我：【没逝没逝。】
我连打字都有气无力的：【年少不知上班苦，天天妄想开路虎。】
【之前还劝你不要死，直到我今天上了班。】
【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要不是缺钱用，这 B 班我一天都不想上了！】
闺蜜：【你还没下班？还在公司？】
【这么晚了不安全，我来接你。】
我怨气比鬼都大，鬼看了我都得绕道走。
【没事的没事的，我已经到出租屋了。】
【我已经躺下了。】
【还是床舒服，床不会问问题，不会批评你，又软又暖和，永远在那儿等你，床真好啊……】
闺蜜：【实在不行要不辞职吧？】
我：【我要是辞职，我妈能把我脊梁骨戳断。】
【好不容易找到工作，脱离原生家庭了，我可不能再回去了。】
闺蜜：【我最近离职了在做自媒体，等我做大做强了，到时候招你做小助理。】
我赶紧抱大腿：【求求了，让我当狗也行。】
闺蜜：【？你不正常。】
我：【别提助理这两个词了。】一提我就 PTSD，觉得总有工作没做完。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要玩我，说曹操曹操到。
上一秒还在想工作，结果下一秒工作就来了。
我看到老板霍砚舟发来的消息，简直两眼一抹黑，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霍砚舟：【在吗？】
【PPT 改好了发我一下。】
我根本不想发给他。
因为这个 PPT 我从下午改到晚上已经改了五个版本了，霍砚舟各种吹毛求疵的挑刺。
我打算装睡觉没看见消息。
现在晚上十点，睡觉也很合理吧？
这样一想，非常合理。
我毫无心理负担，准备把聊天截图发给闺蜜吐槽一下，这么晚了，霍扒皮还让我加班。
看我不骂死他！
【你看他这么晚了还找我】
煞笔老板……四个字还在聊天框没发出去。
我直觉不对劲，晃眼一看，突然发现这是老板的微信。
靠！
我加班把脑子加傻了！
怎么把聊天截图发给老板了！
对方正在输入中……
他不会是发现我要截图跟朋友吐槽他了吧？
不会一气之下要把我给开除了吧？
不行不行，我得挽救这个局面！
我灵机一动，先发制人。
将计就计把跟闺蜜的吐槽转化成另一种意思：【这么晚了还找我，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啊？】
【他不找别人只找我，肯定对我有意思。】
【深夜十点，正是寂寞如雪的时候……】
一旦我跨出了第一步试探，就相当于成功了 99 步。
想通后，我就脱下世俗的长衫，彻底放飞自我，脸都不要了。
【这么年轻有为，帅气多金的老板谁不爱？】
【你说他要是有对象了怎么办？可是他一找我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心……】
【他一跟我说话我就紧张，他一定不知道我一看见他的嘴就想吻他……】
【你不知道我好喜欢加班，尤其是跟老板一起，孤男寡女就像是在办公室偷情……】
【他低沉迷人的嗓音，就像是在我耳边低喘……听得我腿心发骚发痒。】
【我没救了，我沦陷了，你说他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让我现在对他无可救药！】
【我们打个赌，他要是再跟我说一句话，我就冲了！】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爱要大胆往前冲，你说是不是？】
【诶，闺闺你怎么不说话？】
我等了一分钟，对面不在输入中了。
确保他都看见了，我假装发错消息，火速撤回。
【靠！发错了啊啊啊！】
我又等了几分钟，假装手忙脚乱地把老板要的 PPT 发给他。
我：【霍总，你看还有什么要改的吗？】
霍总不说话了。
我满意了。
这次我看清了聊天框，把截图发给了闺蜜孙冉。
这次的截图是刚刚我发疯发给老板的话，撤回之前我截图保存了下来。
变态一般都喜欢反复欣赏自己的杰作。
我也不例外。
闺蜜孙冉：【你精神确定没跑吗？】
我：【自从疯了过后，我精神就好多了。】
【做人还是不能太正常。】
孙冉：【你是这个。】
【牛.JPG】
我歪嘴邪笑，【这就牛了，更牛的还在后头。】
疯过一次后，之后只会更疯。
3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老板办公室试探了。
我端着加了盐的咖啡进去，趁他发难之前我主动开口：「霍总你昨晚没看到我的微信吗？」
霍砚舟默默喝着咸咖啡没有说话。
我故意凑近：「昨晚那个 PPT 你没看吗？」
霍砚舟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一下，「哦你是说 PPT 啊，还行，可以，不用改。」
我眨了眨眼，「霍总难道还看到其他什么了吗？」
霍砚舟矢口否认：「没有。」
我假装松了口气。
不知不觉霍砚舟喝完了一整杯咸咖啡，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嘴。
演戏就要演全套，谁让我昨晚上说了「我一看见他的嘴就想吻他」……
不知道是我的视线太火热还是什么其他原因，霍砚舟突然觉得很口渴，还有点热。
他：【……这咖啡里面不会下了什么东西吧？】
废话，加了一整勺盐，不齁死你才怪。
看到他口干舌燥的样子，我贴心地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
他伸手接过来的时候，我指尖故意碰了碰他的手背。
他像是被烫到似的把水杯放下。
「以后冲咖啡倒水这种私事你就不用干了。」
「我自己来就行。」
「还有，工作就工作不要带上私人感情，不要幻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我眼神游离，霍砚舟刚刚还说没有看到其他什么，现在又说这些话。
呵，狗都不信！
霍砚舟看到我在走神，敲了敲桌子，「钟意，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我故意露出痴痴的表情看着他，「好听，想亲……」
霍砚舟：「？」
我刻意找补，「啊不是，我是说霍总声音好听的让人耳朵怀孕……」
霍砚舟理解偏了，瞳孔地震：【怀孕？】
【她都已经想怀孕了？】
霍砚舟不敢说话了。
我主动开口，「霍总，还有什么工作要交给我的吗？」
霍砚舟：「没，你出去吧。」
他说没工作是真没给我活干，我摸了整整一天的鱼。
我随时盯着霍砚舟的办公室。
只要他一出来，我就唉声叹气演上戏，我直勾勾盯着他，眼神期盼又失落。
他每每想走到我这里来给我安排点工作，但在看到我的眼神后望而却步，硬生生拐个弯，走到朱朱姐面前，安排她去干活了。
朱朱姐今天忙的脚不沾地，她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看到我坐在电脑面前噼里啪啦打字，又一脸愁眉苦脸的，还以为我是被老板安排了什么更难的任务。
她自己都自顾不暇，实在不想再去惹事，索性就没管我了。
她不知道，我其实是在假忙。
我是在打字不假，因为我在给闺蜜孙冉发微信炫耀战绩，【谁懂！上班这么久以来，今天是最闲的一天！】
【没想到发错消息，还有这等机缘。】
孙冉：【太强了。】
【要是我之前那个中年地中海油腻老板，但凡你有这个心思，下一秒他房卡就递上来了。】
【或者是不给房卡，把你开了都有可能。】
【看得出来，你老板是个好人了。】
【给老板表白被拒之后居然还能摸鱼。】
【看来一个狗一个栓法。】
我：【你提醒我了，我还没正式给霍砚舟表白。】
【他只是看到了我昨天发的那些暗恋他的心思而已。】
就这样他都已经开始避嫌了，要真表白的话那岂不是……
孙冉：【你还要正式表白？】
我：【对呀，现在还只是双方猜疑的阶段，挑明了才刺激。】
挑明了我才好理所当然摸鱼。
孙冉：【你就不怕他开了你？】
我：【应该不会。】
【我今天特意找同事了解过，霍砚舟常年单身，不会有原配打过来的情况。】
【而且我们公司培养人的成本还是挺大的。】
【这段时间我把朱朱姐教我的全部都学会了，要是我走了的话，他损失还挺大的。】
【他顶多不重用我，更何况，我又没付出实际行动去骚扰他，就表个白而已。】
【而且我在网上搜了，有不少给领导表白失败最后成功摸鱼工资照拿好几年的例子……】
【更何况，我还有后招。】
孙冉：【女人，你在玩火啊。】
我：【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以后能不能摸鱼，就靠这一把了。】
人一旦尝到点甜头就会想要更多。
一旦尝试过摸鱼的好处，就深深迷恋上了。
我给自己哄上头了，决定赌一把，下班的时候干一票大的。
下班的时候我还在工位上停留。
朱朱姐：「你忙了一天也还没忙完啊？」
我看似忙了一天，实则玩了一天。
但聪明的牛马是不会暴露自己在摸鱼的。
「嗯。」我夸张地捏了捏脖子，玩了一天也很累的。
「你先走吧，我再忙一会。」
办公室陆陆续续人都走完了，霍砚舟才从办公室出来。
目标人物出现，我赶紧迎了上去。
霍砚舟皱着眉头看着我：「你怎么还在？」
我：「平时这个时候我都在的，霍总。」
「你忘了在公司我们俩经常加班到最晚吗。」
霍砚舟突然想起昨晚我发的微信，他眯了眯眼试探到：「你很喜欢加班？」
我迫不及待点头，「尤其是跟老板你在一起加班。」
孤男寡女就像是在办公室偷情……
剩下的话我不说他已经都知道了，因为这些都是我昨晚故意发给他的。
霍砚舟顿了顿，「以后你不用加班。」
「真的吗老板？」怕自己脸上的高兴太明显，我赶紧低下头，掩饰兴奋，但声音止不住发抖。
霍砚舟不明所以：「……你哭了？」
不，我是高兴疯了！
谁懂老板亲口承诺不用加班的含金量！
但是为了让他信以为真，我只好继续做戏。
假装抹了抹眼泪，倔强道：「我没有。」
俗话说「女人说没有就是有」。
我这样一说，他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霍砚舟审视地看着我，「你就这么喜欢加班？」
我低着头，「我只是觉得为老板分担工作是我分内的事。」
「我是自愿加班的……」
说完，空气诡异的安静了一瞬。
这么昧良心的话，我差点声音没绷住。
霍砚舟察觉到我声线发抖，自然而然想歪了，以为我还在因为没有加班的事情而伤心。
他叹了口气，「钟意，你到底是因为热爱工作还是图我这个人？」
我没说话。
沉默是我的回答。
剩下的让他自己去猜。
霍砚舟心里有数了。
他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抱歉，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让你误会了。」
「我下班微信找你只是因为工作的事情。」
「完全没有带其他私人感情。」
我酝酿好情绪，抬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可是霍总，你不找别人只找我，我还以为……」
霍砚舟打断我，「那是因为我认可你的工作能力，给你机会锻炼。」想把你培养成我的左膀右臂。
「但是你有点让我失望了。」
最好是失望。
他是觉得没有把我培养成他的高级工作狂牛马，才失望的吧。
我是不会再被他职场 PUA 到了。
「对不起霍总，是我自作多情了，今后我会摆正自己的位置，私人时间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霍砚舟见我没有继续纠缠，松了口气，「有些误会早点解释清楚，有些事情早点说清楚就好。」
「钟意，你记住我是你上司，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以后下了班，私人时间不用来找我。」
「我知道这或许对你来说很残忍，但是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我现在一心只想工作，完全没有谈感情的想法，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霍砚舟拒绝完就走，十分冷漠无情。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我才本性暴露，蹦跶起来，「yep！」
太好了！表白被拒了，不用加班了！
耶耶耶耶耶！
4
由于我太兴奋晚上失眠了，导致第二天上班迟到了五分钟。
平时我卡点到，霍砚舟都要问话的。
但今天总裁办公室的门静悄悄的。
殊不知，办公室里面的男人已经默默窥视外面好久了。
霍砚舟看着手表，心里叹气：【迟到了整整 5 分 20 秒，以前她都从来不迟到的。】
【算了她刚失恋，理解。】
【至少是来了，说明还是有承受能力的。】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但是可惜了。】
迟到了一次没人说，我得寸进尺，连续迟到了三天。
朱朱姐来关心我：「钟意，你这段时间怎么了？」
「怎么天天都迟到？」
茶水间本来只有我一个人，朱朱姐是跟着我过来的。
我垂眸思考了一瞬，不动声色问：「怎么了？是不是我迟到的太多，人事要找我谈话了？」
朱朱姐：「暂时还没到人事那一步。」
她叹了口气：「还不是霍总，让我有空多关心关心下属。」
霍砚舟？
果然如我所料。
朱朱姐满脸怨气：「明明我们是同级，你是他的下属，他不来关心，偏要我来，什么都要我干！」
「我这段时间忙的跟狗一样……哪里有空了！」
「老板什么时候才知道，我是人不是狗啊！」
「他是不是知道我要出国，干不了多久了，要榨干我的剩余价值啊！」
我这段时间摸鱼，自然事儿全部都落在她头上了。
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要不要我帮你朱朱姐，你忙不过来可以分一点工作给我。」
朱朱姐笑容牵强：「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霍总指名要我去干。」
「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算了，先不说我了。」
「虽然你不是我下属，但你进公司之后，全程都是我在带你，也算你半个师傅了。」
「钟意，你这段时间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怎么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
「才入职那段时间的干劲呢？」
我跟她侧着站的，一米之外就是门，我晃眼好像看到门口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员工跟老板最深的羁绊，大概是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察觉到霍砚舟就藏在门后偷听。
我瞬间进入情绪，语气低落，「这几天有点失眠，每次都是快要天亮才睡着……」
所以才迟到了。
朱朱姐：「家里出事了？」
我摇摇头。
她继续猜，「那就是个人情感问题。」她摸了摸下巴，精准猜测，「难道是失恋了？」
我点头，「算是吧。」
怕失恋情绪还不够明显，我暗暗掐了一下自己大腿。
效果立竿见影，眼泪马上就逼出来了。
我声音哽咽，「你说我是不是不够优秀，不够漂亮……」
朱朱姐伸手拍了拍我肩膀：「别否定自己，别怀疑自己，你特别好，既漂亮又聪明能干。真的钟意，你真的是很好很可爱的女孩子，他看不上你是他眼瞎，跟你没关系。」
门外偷听的霍·眼瞎：「……」
朱朱姐：「别 emo 啦。」
「人生还长，有趣的人，懂你的人一定会出现。」
我：「谢谢朱朱姐，道理我都懂。」
「可是他真的不一样。」
「他是我见过最特别的男人。」
朱朱姐：「恋爱脑都这么说。」
她长叹一口气，「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是恋爱脑……」
我摇摇头。
心里慢慢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想摸鱼，但又怕被开，所以是时候上点猛料了，让霍砚舟心生愧疚不忍心开我。
我：「小时候我跟我妈出去逛街，总说自己这不要那不要，因为我知道得不到。」
「我从小都是捡别人家小孩的衣服穿，用我弟不用的，吃我弟不吃的，爸妈的眼里只有我弟弟，而我只是顺带的。」
「我的原生家庭不幸福，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
「只有工作之后他经常找我，这么多年他是唯一一个跟我说话这么勤的男孩子。我以为这就是关心这就是爱了，结果到头来只是我的自作多情罢了……」
「没关系，反正不被爱习惯了。」
「我以前觉得能活一天是一天，直到他的出现，耀眼的像太阳，照亮了我世界的荒芜。」
「我知道这么破碎的自己靠近谁都不应该，更何况是那么优秀的他。」
假话掺着真话说，才能够让人信服。
原生家庭是真，霍砚舟的优秀也是真。
「但是人是贪婪的，我也是，哪怕是看他一眼，活着也很有意义了。」
「我现在不敢奢求太多，我就想远远的看他，能天天看到他哪怕只有一眼，我也知足了。」
我这样说，他要是还有一丝良心的话，应该不会开了我吧……
门外霍砚舟握着门把手的手抖得不像样子。
我的话丝丝入耳，字字珠玑刺痛他的良心。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办公室的。
他躺在办公椅上，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胸口，脑子里不断浮现刚刚我说的那些肺腑之言。
【原来她从小就缺爱，长这么大都没有人关心她就连她自己的父母也不。】
【我之前还以为她喜欢我是想走捷径，傍大款……】
【我 TM 思想真龌龊！】
【人家只是单纯的喜欢我，想要被爱，还把我当精神支柱，而我呢……】
霍砚舟没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我 TM 真不是个人！】
【我那天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让她一个刚出社会的女孩子遭受到这么大的打击。】
【钟意她其实也挺好的，聪明又漂亮，做事认真负责，心思细腻，单纯善良。】
【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我居然不懂的珍惜，还想着不重用她，还想过把她调岗！】
【我对她这么重要，要是真把她调走了，她该多难过多伤心，我确实是太过分了！】
【我不会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了吧……】
【该死！我当时应该委婉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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