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Alice和妈妈上完培训班到附近吃饭,偶然进到店里。点了松饼、水果茶和鲜榨果汁,Alice妈妈便坐着玩手机了,后来又来了朋友聊天,Alice便自顾自到处参观晃悠。
我问她是上完课过来吗?她说是的,刚上完英语课。我问她还学什么,她说学中国舞、英语、钢琴、画画。我问她累不累,她的回答让我错愕,她说:习惯了。我问她喜欢吗?她说,麻木了,因为三岁开始就学舞蹈了。她说她是副班长,学习成绩也不赖。我问她是不是最喜欢寒暑假可以尽情玩,她说反正都要上课,说不上喜欢。我说,现在辛苦一点,以后长大了你就可以轻松一点。她说,哎,所有大人都这么说。我突然有点讨厌世俗的自己。我转而告诉她,总之好好享受现在最好的时光吧!阿姨已经回不去了……
她反问我店里的出品这么漂亮都是我做的吗?我说我都会做啊。然后她又一次惊到我,她说那我也要开始学做饭学做吃的了。我说你那么小不用想那么多啦,可她说万一爸爸妈妈不在家,我也可以自己动手做。
后来,她变了个小魔术给我看,我觉得好神奇让她教我,她耐心地看着我研究了好几遍。等我学完,她又做了一个稍有点吓人的小把戏给我看,她说之前有同学都被她吓哭了。Alice说起这些时终于像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我和她做了约定多练习魔术,下次她再来时,可以考我还会不会。
Alice走后,我脑中一直回想起她说了好几次“习惯了”时落寞和无奈的神情……习惯了,是个让人心疼的词,包含了所有的一言难尽,背后的情绪或许是无奈、失落和心酸,态度是无力的面对和被动的接受……身为成人的我们是否也常常“习惯了”说“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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