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轮记忆‖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日更)

2020年6月13日  星期六    小雨转阴

虽然离着家乡很近,也时不时回去,可都是很匆忙的,不能随意转转。前几日,我回家时,正好下小雨,也没有什么事情,带着孩子四下里走动。

发现“家乡”变化不大,儿时的痕迹还有很多,虽已是“物是人非”,可还是勾起我的许多回忆……

现在,已经进入夏季,即使是小雨,也不同于春天那种“春雨贵于油”的“淅淅沥沥”的感觉,时疏时骤,不得不撑起伞,而儿子却故意待在雨地里。

还特意在水洼里踩几脚,鞋都湿透了,还乐此不疲,还在那里孜孜不倦的玩着,拉他离开,还耍赖不离开,叫人“打不得,骂不得!”

乡下的土路上儿子竟是如此惬意的玩着,因为下雨,我离得近。

想起,自己儿时,也是这样的雨天,还会偷妈妈的缝衣针,做成鱼钩,跑到水塘那里钓鱼,即使衣服淋透了,冻得牙齿咬得“咔咔”响,也不愿回家,这不是儿子也是有这个基因的!

最为可怜的是,儿时自己经常玩耍的小水库干涸见底,而我小时候不是这样的。自己放牛放羊时,会到这里饮牛羊,有一个台阶,牵牛羊往下走时小心翼翼的。

完全干涸的小水库,库底长满了草,沧海桑田如同这般模样!

可现在,竟是这般模样,而且旁边竟然立着一个牌子,上面赫然写着“水深危险,禁止下水。”儿时的乐园,变得如此凄凉,我的心情也如同这天气一般,有些阴郁了!

大牌子与干涸的水库形成的反差,可能无与伦比。

这个小水库,承载了太多儿时的欢乐,如今却承载不了一点儿水,我们儿时的欢乐,在今天孩子们眼中似乎也不是欢乐,他们很“宅”的,不知道野外的欢乐!

在这个小水库里面,我们游泳戏水的镜头仿佛就在眼前。可现在的孩子,是无论如何不能在野外游泳的!他们只能在室内或是安全措施到位的露天泳池游泳。

温室里的花骨朵,怎么能够与“野战军”相提并论(补充一点,我写完这篇文章不几天,重庆那里发生八个小学生溺水事故,希望永远不要发生这种事情)。

也是这个小水库,一年冬天,我放牛时,无意发现有河虾的踪迹,没有趁手的工具,用篓子来捞。特别是阳光充足时,虾从库边石缝洞里出来觅食。

周围玉米地里找到被遗漏的玉米棒,剥下玉米粒,踩碎一些了,放进篓子里面,虾的嗅觉灵敏,一弹一弹地游进篓子里面吃——当然玉米粒要经常换,泡的时间长了,没有气味散发出来。

那时候小没有耐性,一天最多能够捉到二三十只,到了我上高中的时候,一次冬季的周末想起来了这件事,忙里偷闲也是拿着篓子,来这里捉虾,那一次不用两个小时,捉了百十只!

可我上高中时,生活条件已经明显改善了,基本不需要虾来补充蛋白质了!可儿时的游戏的甜美与甜蜜却无法重新体味的到了,吃的时候,是索然无味的!

留在口齿间的还是儿时河虾的味道,

对了,我与儿子看到了牛,还有好几头,即使是在下雨,还是那么悠闲的吃着草,今年的雨水相对多一些,草也是多汁水的,牛应该是很惬意的。

雨很大,镜头有些花,另外,雨大儿子还得抱在怀里,无法取全景,将四头牛一起拍摄进来。

作为一个农村的孩子,如同我这般大小的,基本都是放过牛羊的,喜欢这些畜类,儿子看到了,也是兴奋不已,长时间看着,不愿离去。

只是,牛在河道里面吃草,河岸被铲车挖的很陡,我们不能下去看,而儿子却“哇哇”叫着,他想下去看看。一共四头牛,其中一头才生出来,个头不大,儿子对它很感兴趣!

与儿子往回走,雨下的大,将儿子举到头顶扛着他回来,一只手打着伞,一只手扶着儿子,儿子兴奋的笑了一路——自己儿时的回忆还是那么的清晰,只是时迁境移,家父母均已作古了——这也是我“近乡情更怯”的缘由吧!

走回来的路上,看到雨幕中远处的树那么茂盛,如同儿时一般,特别是泡桐树,会散发着一种霉味与香气混合的味道,这是儿时自己被催眠的味道。

树木掩映下的村庄

即使雨滴“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可自己会昏昏沉沉的睡个不停。儿时的自己那么贪睡,可今天,睡眠不足成为常态。可论条件,却是天壤之别!

家乡的味道也没有什么变化,可能我有了太大的变化了吧……

补记:题目来由


渡汉江

【唐】宋之问

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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