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和儿子在练习一首四手联弹《memory》，是经典歌剧《猫》里面的片段。

初拿到谱时，我觉得对于一个学琴才八个月的小朋友来说着实有点拔高，但老师十分笃定地说能拿下，母子俩只好硬着头皮练起，练习了一个月，时至今日，也未能弹得流畅完美，眼下回顾这首曲子的练习过程，只能说意外地收获了许多，俩人从识谱开始，一点点攻克下每个音节，每个段落，期间小朋友还哭了三回鼻子，着急自己怎么总是弹不好，作为琴童的妈，我从来不逼他练琴，但每天看这龟速进度，心下也着实着急，可是又担心大人的急躁会影响小朋友学琴的兴趣，扰乱他自己的节奏，只好把这份担心私下里嘀嘀咕咕一股脑儿地倒给孩儿他爸，一转身自己强作镇定，继续安慰鼓励儿子。孩子爸是我们唯一的忠实听众，每天在琴边以最舒服的姿势斜靠着欣赏我们荒腔走板的演奏，及时给予最热烈的掌声。

无论如何，现在一首曲子磕磕绊绊已经能顺下来了，每天儿子坐在我的身边，他的小肩膀挨着我的臂膀，认真努力地弹奏每一个音符，专注地盯着乐谱，有时不自觉地随节奏晃着小脑袋，小嘴巴有时喃喃数着节拍，而我也认真弹奏自己的那部分，两个人尽力配合，无论弹成什么样，只要坚持一遍，就感觉是一场大胜利，这种小小成就感带来的喜悦，是当初没有料到的，对于小朋友来说，或许它会成为和钢琴有关的一段美丽的记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