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大爆炸之后,我飘浮在深不见底又无边无际的空间里,我飘啊飘啊,在这里时间是没有意义的,有的只是无尽的空虚。
经过了很久很久很久,飘了很远很远很远,那一天,我终于停下来了。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我就以这样的形态存在这个星球上,我可以是色彩单调的或是色彩斑斓 我可以是任何形状的,正如世上没有两个一样的鸡蛋或是没有两个相貌一样的人,我这个族群的各个形状也是独一无二的。
这个族群遍布在这个星球上,早已是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了。有些屹立在山巅之上千年不倒,有些已淹没在江河大海里万年不腐。更有些幸运的被人类采掘加工成为了地基,房舍,地板,城墙,雕塑……还有那河堤和防止泥石流的护林墙,人类刻意将我们的形状大小加工得几乎一致,再整齐固定的码在了江河的两边上,这样就形成了河堤,这些小伙伴们手拉手团结一致,浑成一体似的面对着雨季时那一波又一波的洪峰仍旧固若金汤,丝毫没有倦怠的意思,他们很乐意这样为的就是保护身后的良田房舍,他们是光荣的。
也有一些在不见天日的泥土里静静地沉睡着,犹如种了女巫的魔咒般死寂似的,除了那些经过人类特意的行为而重间天日的,再有的恐怕就要等到地壳变动才能转一转身了。那样的话或许会扰了他们的清梦,可终究他们是不会醒过来,他们早就习惯了那样子 ,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吗?
他们或许自我认为是幸运的,被泥土包裹着保护着,里面终年是温暖的,四季美妙的歌声他们不曾听到过,这难道不是一件挺悲哀的事情吗?
漫步海边栈道,一边是布满浅黄色岩石上面长满灌木的山体,岩石一直延伸到海里,一望无际的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空三三两两白皑皑的云朵静静的飘浮在湛蓝的天空上,远远的有只老鹰在半空中斡旋。沙滩上的岩石被海潮轻轻的抚摸着,伴随着的这一切都同时沐浴在深秋金色的阳光下,良辰美景,暮暮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