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7日

早课抄了诗人多多的诗歌《歌声》。我一觉得冬天應該是沉寂的,而事實上也應該是这样的。山野里也会有成群的鸟雀在飞,厚厚的冰层下或许也有水流潺潺,但这飞的鸟,流的水或许会更增添冬的沉寂。

“歌声是歌声伐光了白烨林/寂靜就像大雪急下。”也許多多筆下的“白烨林”是“白桦林”的误写,当然这只是凭经验做出的一种主观的判断。虽我读诗、抄诗,年輕时也曾写过诗,但注定不会成为一名诗人的,这或许正是應該庆幸的。

在延吉上学时,抄得最多的是顾城的诗,最喜欢的诗句是“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想涂去一切不幸/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後来我也会经常抄读顾城的诗的,也会想起顾城的激流岛和他的谢烨和英儿,“无论他的诗多么美好”,无论他的愛情多么驚世駭俗,他和他的谢烨和英儿最终还是离开了这个或许让他留恋或许让他失望的曾经美好的世界。

人究竟有多大的自由才能完全支配自己的生活?连我自己都觉得這個问题幼稚无比。人终究是不自由的,除非能像顾城一样带着他的谢烨和英儿去地球的那一端,然而最终顾城还是选择一种极端的方式离开了人世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态度,因此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生活选择。從我懂得什么叫真实时,我就想过真实的生活;從我懂得什么叫簡單时,就想过簡單的生活。然而生活總是事與願违,自從我知道了什么叫真实、什么叫簡單後,日子過得反倒愈發不真實了,除了虚伪還有凌亂。我不仅喜读顾城的诗,还喜欢唱郑智化的歌,特别是那首《水手》,不知已聽、唱了多少遍。

“……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戏/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总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来骗自己/总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空虚/总是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郑智化《水手》

今天是高三寒假上课的第一天,今天的课的排在上午,按照学校的要求,除了上课还要在学校坐两节课班。学生们很辛苦,也應該很乏累,但这届学生是我從高一一直跟到高三的,已經知道了他们一個共同的特点——麻木,或者説“聽話”。實事求是地講,這届学生是我教書三十五年教過的最聽話,整体秩序最好的一届学生。刚考完试,虽然卷還没有批完,上课也要講講考试的事情。對於大多数学生来说,語文考试或許就是软肋就是突不破的瓶颈。面对考试训练,我總会表现得很笨拙,手足無措,面對试卷的标准答案,我常常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個“真正”的高三语文老师。

下午开年部会议,對假期上课提出一些具体的要求。假期上课第一天,开个会讲讲要求是应有之义。高调唱得多了,聽得多了,耳自然也就顺了。“为荣誉而战”,總讓我感到硝烟弥漫,进而便会想到“一将功成万骨枯”。教書三十五年,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事数不胜数,再堅持做六年,做到退休也就圆满了,在我看来善始善终總是功德無量的,更何况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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