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这车水马龙的城市,忙碌似乎成了一种标配。难得的忙里偷闲,朋友小聚酒后的話語则成了一种倾诉又或是宣泄,放肆,大都醉意走心。
有时想想啊,日子它有时就像等车,虽然历经了煎熬的等待和期盼,但,只要心存目标,最终坚持了总会等到适合自己的那辆车,想要的那个味。
碰到一个契机或是契合点,或是自己和自己的契合,或是和日子的契合,又或是一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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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外面又是漫天的浓雾笼罩,整个冬天几乎一半都是在这样的仙境里(不知从何时起冬季开始向人们回赠这样的礼物)。能见度大概只怕是对面相见不相识了,直到下午才渐稀薄些,可还是模糊的看不清远处。
午后坐顺路车出门办事,结束后看时间尚早,就索性蹓跶着往回走,舒展舒展窝了整个冬天的筋骨,寻觅点这个城市早春的足迹,忘却了周身的雾气茫茫。
春节过后,街道两旁林林总总的店铺少了些喧闹,一切都常规的按部就班。处处醒目可见的大红春联,留着节日余味,雾霾里那些红瞅着热烈暖心。
随意走进了一家果行,浓郁的混合香甜味扑鼻,偏喜酸的我微微皱了皱眉调整下呼吸。瞅着各色水果巡视了一圈,中间摸了摸红柚,问了问猕猴桃的价格,然后就定在了红柚那。正犹豫该怎么挑选时,工作人员上前热情地询问了喜好和需求,麻溜抻袋,像挑松花蛋一样在手上颠两颠,只见二个不大的红柚就已入袋,随后又抻袋子像变魔术似的几斤猕猴桃妥妥装好。动作娴熟的让人毋庸置疑。
脑子里忽然闪现一句话:“人们在一些领域绝顶聪明,在另一个领域混沌不堪。”她是前者,我是后者。
手里拎着负累的东西,再无心悠闲地赶路,眼中也少了风景。
到家还得要一段路程。走在还迷迷蒙蒙的雾气中,有些压顶。早春的味道豪无踪迹可寻,多的是雾气和寒气缠身。
街上,行人紧缩着脖子,或捂着围巾,或戴着口罩,行色匆匆地朝着各自方向奔往,像极了电影里的特工。双方向的车辆,在能见度模糊的雾气里闪着雾灯,有秩的缓缓流动。近处远处不时飘来的噪声声不绝耳。
这种状况下,想顺利搭上车,难。我走一步望三望,愣是没看到亮着“空”的红灯的的士影子。
终于挪到了一个公交站点,在此等车的人还真不少。手脚累的投降,迫使我决定停住挪动的脚步换等公交。
人多,便靠近一棵法国梧桐站着。骤一停,才真真感到风似刀般,又厉又薄,耳朵像两片叶子,随时都会被寒风取走。这样的天气出来,不应该只戴口罩不戴帽子的,只注重形象了(全身也没得形象可言),真是受罪!我想。
有一辆一辆的公交车缓缓进站,看着人们争先恐后地上车,缓慢地下车,然后,又闪着尾灯徐徐开走。伸长了脖子望眼欲穿,也没望到我要乘坐的那线路公交。
焦灼的等待最煎熬难耐。看手表六点差十分钟,居然不觉已过了半个小时。这种鬼天气又遇高峰期,真是够寸的。
无奈跺着冰凉的脚原地打转换着僵硬的姿势。
在站台一侧的玻璃后,一张窜着热气欢腾的火锅广告清晰地跳入眼中,关键是那广告词撩人:“你冷吗?冷就对了,有一种冷,叫没吃到火锅的冷!”心情又骤添了一丝热辣急切的欲望,胃一缩,同时深咽下了一口凉气。此时此刻这广告語也忒招人恨了。
车,依然没来。进退两难之间。没有更好的,即选择则安之吧!扯了扯围巾,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此时,特别想念家里墙上的温度计,红线坏了似的读数一直滞留在20℃,特别想念朋友送我的那款简约细瓷咖啡杯,每天都会习惯捧起冒着热气的咖啡。在这寒冷里它们让我意淫到温暖。
至此,越发的归心似箭,想逃离这种饥寒交迫的境地。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么么哒……我眯起眼,心中默默祈祷。
像有感应似的,一辆亮着绿灯的的士停在了我刚睁开的眼前,有乘客下车。我以从没有过的机灵神速的紧走两步打开车门,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扔进了有暖风的车里。全然不顾车里味道不佳。只管把寒冷和喧嚣关在了门外。
刚报了地点,忽地,两旁的路灯居然也都瞬时相应秒亮了起来,真是神灵一样的感应。恍惚这辆车是专门来度我的,顿有一种感恩苍天眷顾的悸动。泪目看着整齐归一的路灯,一点一点的划过,越走越亮堂。
此刻,恍若白昼的光在我眼前铺展,只隔着一层玻璃。
温暖它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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