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起长大 (9)

9、你那肉墩墩的小拳头

你的小手很有魅力,特别是一双握紧着的小拳头看起来格外惹人喜爱。

有时候,它们像白嫩嫩的馒头,看着看着就萌生想去咬上一口的欲望。

有时候,它们又像有着层层皱褶的白花卷,望着望着就想咽口水,但若真的咬下去却又于心不忍。

终于有一天,老爸在给你拍照的时候,特意对准你一只握紧着的小拳头拍下一张照片,后来给这张照片取名为《消灭法西斯》。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个标题,老爸我这辈子的人们只要看见照片和标题,绝对都不约而同地能够发出会心的一笑,因为当年南斯拉夫反法西斯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中有一句经典台词,就是地下革命者秘密接头时握紧拳头说出来的暗号:

“消灭法西斯!”

“自由属于人民!”

你也十分喜欢自己厚厚墩墩的肉拳头,所以后来你跟爸爸妈妈玩玩包、剪、锤游戏的时候,从来都既不出包又不出剪,每次出的都是一个小小的花卷肉拳头,直把我们逗得笑不动。

当你能够颤颤巍巍独自在平地上回来走动、在楼梯上面摇摇晃晃攀上爬下的时候,你也总喜欢将双手握成小拳头在肩膀上高高举起,像走钢丝一样平衡着自己的身体,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牢牢站稳而不会跌倒。

再后来,你在幼儿园里会玩了一种猜物游戏:两只拳头握紧平放在胸前,口中朗朗大声念叨:“公鸡头,公鸡头,葡萄在哪头?在这头,在那头。”说话间还将娇嫩的小脸向左转一下,再向右转一下,然后伸直了胳膊把小拳头递到老爸我跟前,让我猜小玩具藏在了哪个小拳头里面。我哪里想真猜呀,总是故意猜错,分明就是想多看几眼你这萌翻了的表情和肉乎乎的小拳头,真恨不得把这两块肉疙瘩一口含入嘴中。

看完动画片,你还会握住两只小拳头,摹仿舒克开飞机的架式“呜呜”叫着玩起了开开飞机游戏。开着开着,你还要叫老爸我拿起冲锋枪,对着你这个“小飞机”射击,"怦怦怦怦怦……"。有时你也叫老爸我像你那样握起拳头开飞机,你自己端起冲锋枪向我这里"怦怦怦怦怦"地一阵扫射,老爸我就扑倒在地,假装飞机被击中,一头栽到了地面上。

还记得有一次你跟老爸在一起疯闹,兴奋中你胡乱地挥舞起小拳头在空中飞舞,两次不小心击中了老爸我的眼睛珠子。这回老爸我不淡定了,活生生地把你给狠狠教训了一通。其实那时候你太小,根本就不懂得怎样把握玩闹的分寸,活该老爸我自己玩得太投入,没把自己的眼睛保护好,却振振有辞对你这个小婴儿白费口舌地空讲了一那么大套不是废话的废话。

也好在当时你还那么小,不知道什么叫做委屈,什么叫做抗议,什么叫做反击。否则,一旦你发起狠来反戈一击,看我这个强词夺理的小老爸怎么下台,如何收拾那么个自己制作导演出来的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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