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年味儿,怎么可能只是仪式感?》
文/空十年
导读:你嚷嚷着没有的年味儿,其实依旧在我们风雨无阻的这一场相聚里。
(1)
今年,我在的这个城市,因为频频雾霾红色预警,所以政府禁燃烟花炮竹,由此是难得清净又阴冷的一个春节。
可惜的是,我一个大病号,照顾一个小病号,压根儿别提过年的什么仪式感了。在佑佑咳嗽的最初一周里,我们几乎没怎么出门。而原本计划着去超市或者菜场购置年货,让佑佑感受迎接新年的喜悦,却因为可能加重病情而不得已放弃了。
但我依旧在大年三十的中午,趁佑佑爸提前下班回家,简单收拾了房间,打扫了单元楼门口的那片小空地。我熬好了浆糊,让佑佑爸领着佑佑贴了福字、门对、还有窗花,总算有一点过年的样子。
傍晚提前出门,去佑佑奶奶家吃年夜饭,道路上的车辆忽然少了很多,有一种空城的恍惚感。
举头看万家灯火,忽然发觉从来没有一个时刻,能比过年更让人焦灼地期待着和奔赴着家族的团聚。
(2)
老妹很早就开始问我,你什么时候来咱妈这儿?
她说姨妈们都商量好了初二全都在小舅家齐聚,问我要不要带佑佑一起?人多热闹!
我打心底里羡慕他们,在姥姥姥爷过世之后,兄弟姐妹们还年年相聚。就像表姐妹表兄弟都在的群里,熙熙攘攘地发红包抢红包,看上去幼稚无比,却凝聚着早已散落在各处的亲情。
大年初三,回娘家。带佑佑去叔叔家走一圈,恰好姑姑姑父都来了。即便是匆忙的一次会面,也足以欣喜着我们都依然安好。
这一次,饭毕,我终于把佑佑丢给佑佑爸,跑到三叔家和大伙儿聊了会儿天。围坐在一起,我靠着爷爷,这样的时光,我期盼着久一些更久一些。
其实,你嚷嚷着没有的年味儿,一直都在,依旧在我们风雨无阻的这一场相聚里。
(3)
我提醒姑姑,今年爷爷想回老家,就陪他回吧,人越年老,越牵挂老家的人。
姑姑笑了,“你爷爷刚才还说,那边都搬迁了,连家都没了!明天老家的人来看你爷爷!”好吧,我总算安心。
婚后的这几年,回去的次数显然少了很多。有了佑佑之后,能坐下来闲扯的时候更是寥寥。然而这一次,我却突然看见三叔发白的胡茬和略显疲惫的神态,三婶好像更瘦了,鼻子一阵阵发酸。
这些宠爱我的长辈,好像都不那么年轻了。
感谢尚有的这些风俗团聚,让我忽然意识到,真正的年味儿,怎么可能只是仪式感?它还是浓浓亲情的一次盛大筵席。
(4)
老妈说,明天要和姨妈们一起去看五姨。我美丽的五姨,我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见了。
我其实是支持她们去的,那是远方的牵挂。五姨的命运,大概是陷入牢笼不可挣扎,是近乡情怯有家不敢回。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她就说过一切都是命,那时她大概已经认了命,或许更早的时候,被困在异地他乡的那个时候。
母亲她们,终于可以招摇地,由着过年的借口,让五姨在家候着,用不着在心底激烈地挣扎,就可以姐妹们千里相聚了。
大概,越年老,越牵挂远方的亲人。
(5)
我们常常抱怨,越来越没有年味儿了。
似乎年味儿,只是儿时记忆中对新年的期盼,是买来新衣服时的雀跃欢喜,是支起锅台烧火蒸馍炸肉丸子,是鞭炮声声入耳,是揣进兜里的糖果瓜子,是清晨踩着吱嘎作响的厚厚白雪,是敲打挂满屋檐的冰凌,是攥在手里的压岁钱,是一大段可以不用早起上学的慵懒时光,是每天都可以走亲戚满桌子鸡鸭鱼肉的大快朵颐……是长大后再也感受不到的浮光掠影。
可是,长大后的每一年,每到这个时候,无论你远游何方,都依然努力地哪怕千万里辗转,也都踏上了回家的归途,也都在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亲人相伴。
无论形式怎么转变,或许我们早已不再缺衣少穿,终于可以让父母领略未曾见识的世界,也有能力带孩子享受南方的温暖避过北方的寒冬……但我们心底的愿望,依然是一家人团聚!团聚,难道这不是,年味儿的真正深意?!
团聚,也成为所有年味儿中,唯一不变的传承!
我喜欢拜年,喜欢亲朋相会,喜欢一家人团聚,这就是我要告诉孩子的,也会是他记忆深处的,温暖的年味儿!
——【自佑之,天佑之】空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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