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祝你前程似锦,繁花铺路。

文章首发于公众号人间的格子

我的城市下雨了,花瓣被揉进泥土里,长出了芳香和希望。

春天本来就是充满希望的,去年是,今年是,年年都是。

去年的3月31日,梦想扎根在笔尖,密密麻麻写下的都是难记的单词和绕口的公式,笔尖在时光里沙沙作响。

原来真的有那么一段时间,你就算站在大风里,也可以没有心事,装在心里的少年也可以被藏得好深好深,再大的悲喜也掀不起往日那般壮阔无垠的波澜。

疫情之下的备考充满了无助和痛苦,听不进去网课的煎熬,一轮二轮复习衔接处的迷茫,坚持和放纵之间的抉择,还有,说不出悲喜的高考延期。

今年的3月31日,奔走在新的校园里,时而有趣时而枯燥的专业课,新旧校区之间的奔波,不同教室间的穿梭,曾经那么想要的自由,现实与理想之间的间隙,还有,对那段高考岁月的怀念。

成长无法用前后快慢来衡量,不论是红色横幅包围下奋笔疾书的你们,还是不同城市里来来回回的我们,都在成长。

没有前后之分,没有难易之别,环境不同而已。这一路,道阻且长并热泪盈眶,但你一定要对未知的一切满怀希望。

Part  01  对不起,这次我必须要赢

还记得疫情期间在家上网课的日子,妈妈一大早起来熬粥,每周定时去超市买不同的菜,变着法地搭配荤素;

爷爷奶奶站在门外轻轻地敲敲门嘱咐我要注意休息,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爸爸也一改平日里的严肃,规划着说等高考完了就带我去外面散散心。

四月开头回到学校,老师们戴着口罩讲课时一次次尝试着调大音量,课间坐在办公室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热水;

红色的横幅挂满了教室,后面的墙上写着四十五个梦想,课桌里装满了厚厚的复习资料。

在理想面前攥紧拳头,是那么酷的一件事。

闹钟响一次就起床,拿起课本就开始争分夺秒,文言文默写一定要做到不错一个字,数学的真题一定要一遍一遍刷,英语单词永远都不嫌多,还有文综的模板一定要学会灵活运用。

滚烫并清醒的日子,你一定要全力以赴,没有谁是突然站在山顶的,你所看到的站在高处的人,都是踩着黑夜攀爬上来的,如履平地般的舒适坦然,永远都是半山腰的自在悠闲。

高考完你就会知道,你用一年换来的成绩,能让父母骄傲一辈子;

你用成绩换来的平台,能让你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而你看到的不同的世界,能让你成为另一个崭新的自己。

所以,请你千万要赢,一定要赢,务必要赢。

Part 02 原来我真的没有时间和你说再见

有一段文案中写道:“等到高考那天,你就会发现考场周围几公里的工地都停工了,市区的汽车不鸣笛了,所有的出租车上贴上了考生免费的标志,公交车也免费了,考场门口的矿泉水也是免费领,全世界都在为你努力,所以请你千万不要放弃自己。”

高考前,请你千万不要放弃自己,高考后,请你千万不要忘了对他们说声再见。

去年高考,班主任陪着我们坐车去另一个学校考试,最后一门英语开考前,他笑着说考完了就请我们吃大西瓜,吃多少就买多少。

英语考完后,听着广播等待出考场,看着准考证,没有想象中的快乐,反倒有种莫名的伤感——结束了,再也不会有了。

走出考场,没有了那份同龄人的拥挤,听着耳边各种各样的声音,有人喊着,有人哭着,有人笑着,有人说着。

大概是那时候太年轻,快乐和不快乐都太容易表达。

回学校的路上,下午五点多,盛大的黄昏渲染着城市,车窗外倒退着的风景,靠在同桌的肩膀上,看着那个晚自习总找人谈话的班主任,高考完,那个城市的人和景都突然那么可爱。

班主任打破了车内的安静,鼓励让我们唱着歌回学校,忘了是谁起的头,高三十六班最后的合唱是《再见》——“我怕我没有机会和你说一声再见……”

第二天的毕业典礼,我们没有拥抱,没有好好道别,没有说一声再见,红着眼让班主任签最后一次字。

我记得那天的他,面带微笑签着一张张离校证明,我也记得那天,我始终没敢再抬头看看他。

像歌词中写的那样,原来我们真的没有时间说再见。

Part 03  讲个笑话,我相信世事无常了

高考前想去南京,想学汉语言文学,想拿到一张想要的通知书。

高考完留在了省内,学了教育学,也没有让我能喜极而泣的通知书。

意外和遗憾,永远比惊喜更难忘。

报完志愿后,我在动态中写到:

后来才知道,那些明明晃晃闪闪亮亮的远方可能一直都会是远方,我们高谈阔论着怎样伏在南京的城墙边听听上上千年的故事,怎样在成都的小巷子里涮最爱吃的菜,怎样在那个离家上千公里的地方变得无所不能,怎样在梧桐树下再写一写喜欢的少年的名字。

老师总说一分干掉一千人,这个夏天我才明白,一分只是一百人,而我们与理想之间,真的就差那一分。

那一分,会延续年少的遗憾会让你不得不如此,那么那么深的遗憾,那么那么多心有不甘。

世事无常,我信了。

Part 04  你说后会有期,可我们已好久不见

“风里雨里我都来见你”,曾经十分要好的一个朋友对我说道。可是后来一个城市里的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没有人消失,大家只跟自己想念的人联系”,当初说后会有期是真的,后来的后会无期也是真的。

我们不是断了联系,我们只是断了想念。

就像我走路的时候没有下意识地想牵你的手,也像你看到一片风景拍了照却没有想要分享给我。

我们在各自的生活里,都习惯性地失去了分享欲。

逢年过节我们还是会群发祝福,说着节日快乐,说着谢谢。偶尔寒暄几句,却不会再去问对方过得好不好,好又如何呢,不好又怎样呢,我们潦草寒暄过后,还得各自走开。

你看,那一场考试离散了多少人。

没有对错,只是默契散场,遗憾惋惜过后,还是得继续走。如果有一天你们要相互归还于人海,那在告别前,请你们好好拥抱,坦然挥手,倘若还有下个路口,愿你们还能相拥着说一句好久不见。

Part 05  愿你披荆斩棘,得偿所愿

你要悄悄刷题,然后惊艳自己。

把闹钟调早五分钟,把情绪调成静音,把开心不开心都收起来,把热爱的城市刻进脑子里,去大胆地追一个梦,跨一次山海。

高考完之后,不会再有人陪着你彻夜刷题,不会再有人找你一遍遍谈心,更不会有人再把你的梦想当做梦想。

在你单枪匹马与这个世界相处之前,一定要拼尽全力,站在高处,保持自己喜欢的样子,然后继续兴致盎然的与世界交手,一直走在充满鲜花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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