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跟好友短信,她刚收到我五一寄给她的明信片,说到我字,觉得很不认真,可能是寄的时候太过焦急,就随便写了几句。那三天杭州的温度着实太高,中午的时候一个人跟游客挤来挤去,只吃了碗馄饨,就一直在逛。在一个地方,比较在意当地的气候。
南方的夏天,真的是烈日炎炎。记得大学刚来报道的那天,长衣长裤,因为家里已经入秋了,晚上很凉,而正午时分,跟爸妈相对流汗,无语凝噎啊。空气是焦热的,有一种被蒸熟的错觉。背包越发沉重,怎么也不觉得眼前风景秀丽无比。
《夏至未至》里的大片香樟树,和浅川,还有三个少年,就把夏至留在了自己的脑海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夏至。故事发生的地点不同,个中情节却很相似。
高考前,白天困得昏昏沉沉,日头高照,常常不愿去食堂吃饭,但夏天的傍晚,有大片的云霞,灿烂夺目,瞬息万变,简直是视觉的盛宴。喜欢跟好友一起去逛逛校园,走在林荫道下,两个人都拿着零食或是饼啊什么的啃来啃去,聊着梦想,聊着以后要住在一起成为一辈子的好闺蜜,聊着班里的八卦和喜欢的男孩,大口的喝水,大口的喝水,每天都喝好多的水,学校西北角很静,经常只有我们两个,蝉声与鸟声相对竞鸣,我也变得异常兴奋,那叫个不停的声音好像裹着一层层绽放的生机,在光影交织的夏日显得特别动人,而身边的朋友,话少,只有自己絮絮叨叨,说不尽的话题。
在家里,妈妈经常会睡一个午觉,待在沙发上无聊的我,也会望着窗外出神发呆,高高大大的杨树,大片大片金黄色的光线,流动的银色,成了离家后最难忘的画面,只要写到夏天,只记得一大簇一大捧抓不住的明媚sunshine。夏日午后要是长眠,醒来后常觉不省人事,眼睛,神色都还在悠远的过去,拉不回来,这眼前的人世,竟陌生感十足。看越南的片子,时间在夏天流动的更慢,墙角盛开的野花,郁郁葱葱草丛里面唱歌的小虫,高挂着的野瓜,盏黄盏黄的木瓜,雕刻精致的木窗,低矮的木门,赤裸的脚丫,少女白皙的皮肤,一切都是不会说话的艺术品。我看电影的心早已跳脱开来,只记得那盛世的美景,灼热的光线和清凉的冰水。
夏天的时候结束一场暗恋。说起来是一桩旧事,但当时的自己太懦弱了,竟然还哭了,都有勇气写一封情书,为什么不能当面好好说话哪。哎,想起来忽然觉得有点可爱哎。
七月份考试,六月中期好友忽然说不想参加高考了,她说出这句话吓了我一大跳,少年心事重重,总是料不到的。之后,陪她在晚上聊天,常常是晚上,凌晨两点,午夜十分,静谧安逸的月,高悬在指头,阳台上的两个人,越聊越精神,聊的更加得劲,连陪聊的人也没了睡觉的心思,聊的更加高兴。有时候,安静的不说话,都望着天空,夏夜的天空,有点牵牛花的浅蓝色,发着荧荧的小光,月亮是害羞的,经常躲在云层里,看不到,心里很焦急。风吹得很小,但夜里还是凉的,不得不去睡了,比不了白天的暑气,晚上穿棉质睡衣,清风吹来很是舒适。
夏夜之星,密密麻麻,偶尔有所谓的流星划过,赶紧许愿。星星多的时候还是上小学的时候,和家人睡在头顶,听大人讲故事,自己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天空,好希望能够掉落一个可爱的小星星到自己的被窝里,闪闪发光,然后自己就再也不怕做噩梦了。大人的故事也是很吸引我的,姊妹们争相询问,好奇,大人哪,讲话慢慢腾腾的,总叫我们按捺不住,一个劲的追问。家里的黄狗叫做灰灰的,经常也窝在旁边注意的听,却总是比我们先要入睡。
这世间的美,除了人造的爱,都是自然的情。我喜欢夏天,爱惜夏至,漫长的白日,适合长睡,跟喜欢的人聊天,可以在大树下讲故事或是吃颜色鲜艳的冰淇淋以及采摘漂亮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