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鱼水之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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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晓峰去送宋诗琦,李欣梦一个人在酒吧里面仍是不停地喝酒。她本来以为自己怀孕了,本想就收了心和蒋晓峰好好过日子,可是没想到最终却是老天给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蒋晓峰至此便不肯再碰她,她明白蒋晓峰的心里还是有宋诗琦的。虽说在他母亲以死相逼之下将其他资产都转移到母亲名下,但判给宋诗琦的房子以上海的市价来讲已达到千万。而蒋晓峰出轨的证据宋诗琦如何得到的,她心里一清二楚。

李欣梦年轻的时候爱玩,觉得婚姻是束缚,是坟墓。觉得人这一生总得要追求点什么,不想就这样在日复一日柴米油盐的平淡日子荒废掉自己的一生。可生命具体的意义又是什么,她说不出。

当她发现自己的月经量越来越少、熬夜后所需要恢复的周期越来越长、开始要用节食来抑制自己的发胖时,她的内心极其恐慌的。自己快要过三十岁的大关了,妈妈也下了死命令,让她三十岁之前将自己嫁出去,而她自己也需要一份安稳的家庭生活。

她交过很多男朋友,有的恋爱甚至只持续了一个星期,蒋晓峰在她看来还是比较值得托付终生的。家境优渥,有房有车,令人羡慕的稳定高薪工作。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曾经相恋过五年。

蒋晓峰的母亲一直认为是宋诗琦的出现破坏了他们的感情,因此对宋诗琦的态度非常恶劣。而且宋诗琦是外地人,在这一点上,李欣梦明白自己胜出她太多。

在一次同学聚会上,李欣梦成功地让蒋晓峰上了她的床。

蒋晓峰回到酒吧,看到李欣梦已有几分微醉。

“怎么还在喝酒,别喝了,回去吧!”顺势拿走她的酒。

“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跟她走了呢?”李欣梦说着便要去抢蒋晓峰手上的酒。

“快走吧,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那你今天睡在我那里吗?”李欣梦几乎是用着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不了,送完你我就回去。”

“你就不能再爱我一次吗?当年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放你走,不应该丢下你,对不起,你就再爱我一次吧,求求你……”李欣梦已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欣梦,你醉了,我们走吧!”蒋晓峰扶着李欣梦离开。

酒吧里还在放着陈奕迅的《红玫瑰》,每一句歌词都像一根根棉柔的针一样一下一下地刺在李欣梦和蒋晓峰的心头。

蒋晓峰将李欣梦送到家后,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到了外滩。蛊惑人心的霓虹,汽车与地面摩擦的轰鸣,此时此刻蒋晓峰觉得自己像废柴一样的灵魂无处安放般,被丢弃在了这清冷的寒夜里。

他没有办法去责怪任何人,是他自己亲手毁了自己的家庭。如果自己可以对诗琦再多一点爱,顶住母亲的压力对诗琦保护的更多一点。对于李欣梦那天晚上的无理要求自己可以更果断地拒绝。原本以为与李欣梦的一夜情只是对当初情感的温存,却万万没有料到后来的发展。

当初和李欣梦分手不久后蒋晓峰便和诗琦在一起了,她是一个多么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啊,她不知道“很黄很暴力”,不知道什么叫做“打飞机”,在《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正火的时候,她天真的和他说,是有点黄,但是不暴力啊!也是因为他第一次看了A片。

他想,他当初对母亲的违拗也许只是不想去伤害她。可是诗琦离开后,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爱竟已经深到了如此地步。他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胸口一紧,不行,他要去和诗琦问个清楚。

平时20分钟的路程蒋晓峰觉得好像开了有两个小时,他迫不及待地要去见到宋诗琦,他没有办法再去等待多一秒钟,他生怕他再晚去一步宋诗琦便会被别人抢走。车速打到最高档,耳边的风呼啸着穿过,似乎要将他的耳朵震聋。

蒋晓峰到宋诗琦家的时候,才发现是凌晨三点半。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他又来了,他静静地蹲在门口,听不到屋里的丝毫动静。

“这个点,诗琦应该还在睡着吧。”坐在自己曾生活了两年多的房子门口,蒋晓峰回忆着他和宋诗琦那些美好的时光。

“你在这干什么?”

听到这句话后蒋晓峰突然惊醒,他看到宋诗琦穿着结婚时买的那套睡衣手里拎着一个垃圾袋。原来天已经亮了,他慌忙站起来。

“诗琦,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等下去了,我要和你聊聊。”

“那你进来吧!你的洗漱用品我全部扔掉了,你需要用的话我拿新的给你。”

“好!”

蒋晓峰发现屋里的装潢和陈设已经全部都换掉了,原来这种田园的装修风格才是诗琦喜欢的,卫生间镜子里的他长了些许胡茬,面容有些憔悴。

沙发也由原来他母亲坚持要买的中式红木沙发换成了粉色的布艺沙发,穿着粉色睡衣的诗琦不施粉黛就像回到了少女时代一样,还是那般洁白可爱。

“你要说什么呢?”诗琦给他倒了一杯咖啡问道。

“我……”蒋晓峰顿了顿,不知该从何说起,突然异常激动地说:“诗琦,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在你离开我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是这样的深爱着你,你离开我之后,我每天都在想你……”

“你不要说了。我们回不到过去了!”诗琦打断他。

“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不是,是因为我自己。”

“诗琦,我们结婚那天你还记得吗?在礼堂,我们宣誓,属于彼此,不离不弃!”

诗琦当然记得,结婚那天,她穿着他亲自挑选的婚纱,在草坪上奔跑着,洁白的婚纱和红色的玫瑰在摄影师的镜头下显得异常妩媚。摄影师都说,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新娘。

“可是,是你先离弃了我,而我现在不想再属于其他任何人,只想属于我自己,你不要再说了!”

“不,我要说,我要你知道我的心思,我要你知道离开你的每一天我都没有办法让自己真正地开心……”说着,蒋晓峰便将流着泪的诗琦搂到怀里。

这是一双怎样可爱的眼睛啊,蒋晓峰不舍得再让这双美丽的眼睛为他流更多的泪,他心里暗自下决心,要让这双眼睛时时刻刻是饱含着满满幸福的笑意的。

蒋晓峰亲吻着诗琦流着泪的双眼,继而覆上了她的唇。诗琦心里明白,她爱着的还是蒋晓峰,她从未去爱过别人啊!这是她的初恋,她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这个人,她没有办法也不想去拒绝他。

他们相互褪去了对方的衣衫,在诗琦新换的床单上、地毯上、桌布上、沙发上、浴缸里……在他们能想到的每一个地方做爱。他们对彼此都渴望的太久,他们要让对方肌肤的汗液流淌到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哭着、笑着、两人就这样抱着融合成一体,时时刻刻都不愿意离开对方的身体。

蒋晓峰像一个孩子一样吮着诗琦的乳房躺在她的怀里,睡梦中的蒋晓峰也许正做着美梦,嘴角轻轻地笑着。诗琦抚摸着他的脸颊,这是一张多么缺乏安全感和自信的脸啊!

诗琦对蒋晓峰很不舍,可她终究还是要离开他的。至于高斌,诗琦与他本就是露水情缘,尽管高斌说不介意她的过往与婚姻,甚至向她求了婚,但诗琦清楚高斌爱的也只是部分的她,却不是完整的她。

在与蒋晓峰分开的这段日子里,她终于明白了她的世界里可以没有任何人,却不能没有自己。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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