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铭嚷着要吃饭,我知道,我的去惊符起作用了,过几天,陈铭应该就能上学了。
看看天色,其实并不晚,去鬼屋也来得及,只是看到陈铭妈,一副防御的表情,心里着实不舒服,也不想麻烦她带我们去。我和赵峰,李青商量,先回学校。
只是在回校的路上,说起下次去鬼屋,赵峰再也没有来之前的神采飞扬,李青也焉巴焉巴的,没有精神。
看来,他们确实在陈铭家吓到了,虽然自己也承认是出现幻觉。
“明秀,你说你有办法治陈铭,我怎么没看到你动,你还不是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那里?”李青说道。
“我哪有什么办法?我只是想让你陪我看看陈铭,顺便去鬼屋。现在,鬼屋没去成,鬼媳妇也抓不到了……”我呵呵的轻笑起来。
“我说的是正经的,没和你玩!”他表情严肃又急切的说,右手还抓我的手臂。怕我不正经。
第一次看他那么严肃。
“我真的没什么办法!是骗你的,借口!借口!”我也有点急了。
真的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陈铭为什么突然就想吃饭了呢?”他问出了这么一句。
“对啊!我也感到奇怪!”赵峰也随声附和。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啊?!也许他自己就好了呢?”我真的不想和他们说话了,烦人!
一千个为什么!打破砂锅问到底!
李青想了想,突然停住脚步,煞有介事的说道:“赵峰,我们可能真的是遇见鬼了!可能真的是陈铭的爷爷拿了纸灰水给陈铭喝了,陈铭才要嚷着要吃饭的。”
“那这样说,我们没有出现幻觉!这世上真的有鬼!”赵峰接口道。
我揽住他们两个,“走吧!大白天的,别一惊一咋的。这世上有没有鬼?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要自己吓自己!”
“嗯,下次,我可不敢再来了。”赵峰还心有余悸的说。
“我倒想看看鬼长什么样子!”李青一改刚才无精打采的神情,精神头又起来了。
又怕,又想看。惊险又刺激!这是挑战的心理吧?像那些玩极限挑战的人,明明自己临跳时怕的哇哇大叫,但还是要跳下去试一试。
过了一星期,陈铭来上学了,看他身体恢复的不错,我们心里也由衷的高兴。
但是,灵燕不高兴了,这星期遇到她两次,叫她,她也不怎么理我,看见我向她走去,就急匆匆逃也似的跑了。
我正纳闷呢?干嘛看见我就跑?难道是因为我跟她师父打架的事?可是,打架的时候, 她明明是护着我的。
看她那样对我,我心情也不好过。不行!我一定要向她问问清楚,是啥原因要躲着我?
下午放学,我特意在她宿舍楼的拐角处等她,为的就是一个答案。
当她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我突然出现,她吓了一跳,怔了一下,想跑,可是,已经来不及。
我抓住她的书包往后一拽,她跄踉着又后退了回来:“干嘛躲着我?给我一个理由!”我听见自己的气急声。
“明秀,我谢谢你为我治伤,可是我们不能成为朋友,以后,我们就当做不认识吧!”她转过头来,身子还是往前倾,语气有些无奈,可又有些无情。
我的心像被石锤锤了一下,生疼!
“你说的哪儿话?明明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可以告诉我啊?”我没有放她走,顺势拉着她的手,一扯,她就不由自主的转过身来了。
我也不知,自己的力气怎么那么大!
可能是男生拉女生吧,女生宿舍的二楼早已有人趴在围墙上看热闹。
她们的眼神就像一支支利箭,射得我头皮发麻。万一传到老师耳朵里,以为我们是在谈恋爱,那……
走为上策!
我冷下脸,“跟我走!”我拽着她,低声轻喝,不容分她不愿意而拖拉着脚步。
“有好戏看了……嘻……”二楼的外墙有女声传来。
这时,灵燕也是注意到了,她只好迈开大步,任我拽着,离开了女生宿舍的拐角处。
在有些荫蔽的树林里,她告诉了我实情:自他师父知道我用白催花帮她驱了尸毒后 ,对她,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骂她怎么能用别派的办法来治伤呢?让他情何以堪!用了别派的方法,就是侧面骂他无能!
怎么能有这样的师父?!师者,当以徒弟的伤势为重!不管哪门哪派,只要能让徒弟好起来,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呢?
“最主要的你是明羁大师的后人!明羁大师和他有仇,师父跟我说过,当年就是明羁大师伤他,差点要了他的命。后来,又丢给他几朵红焰花给他,他这才慢慢好起来。”灵燕说道。
“这跟白摧花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明明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啊!明羁大师丢的可是红焰花!”我还是想不通。
灵燕转过身,摘了一片树叶,在手上把玩着,“你听我慢慢道来。”
“我师父那个年代的人都知道,江湖上的红焰花和白摧花都是一人所有,那个人就是你派的前辈,按年纪算,应该是你的曾师祖吧?反正我师父是这样说的。”灵燕说时,又转过来,面对着我,一双眼睛像夜空的繁星。
“……”我一时语塞。
难怪!她师父一直追问我师承何人,白摧花哪来的。
见我不说,没一会儿就对我使用“掌中霹雳”和“六叶火”,分分钟要把我置于死地。
可见,他对曾师祖的恨!
就是恨,你也要要脸啊?对小辈都这么不讲武德,可见,他和曾师祖那场大战,也是惊心动魄。
可惜他不在这里,要不然,定问他个来龙去脉。
原来,我抽屉的本子里夹的是红焰花和白摧花。放在家好几年了,今天才知道那红的花叫红焰花。白摧花也是上次跟鹰眼打架的时候才知道的。
“那你不能因为这事不理我呀?!前辈的恩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着急,想伸手再次拉她的手,可最終还是缩了回去。
她沉默了良久,眼望着林外,“我看,我们还是做陌生人吧?这样,对你我都好。”
我懂她的意思。
只要我不去找她,不和她打招呼,鹰眼就不会为难他,骂她。
也许,我们心里只要留一个角落给彼此就够了,不在乎是不是打招呼,或走在一起。
太阳慢慢西沉,晚霞染红了日落的天空。树林的飞鸟叽叽喳喳,正次第归巢。
“走,我们回去吧!我听你的!”我坚难的说出这句话,心里有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