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异于禽兽者几希——燕雀

  羁鸟恋旧林……

  鸟,是从自然界来的,它们很依恋自然。在人类的笼子里唱着动听的旋律时,也保持着自然的歌喉,绝非人工合成的调子。个人觉着鸟是很高等的智慧生物,它们会飞,能愉悦人们的心灵,勾动人们的情思;然而就是这样的高等种群,却渐渐爱上了人类的笼子。

  那些笼子有这无比堂皇的装饰,在笼中的鸟儿衣食无忧,不比如在森林时那样风餐露宿,提心吊胆。自然界中的鸟儿喜欢呆在树上,树林的茂密才能给它们足够的安全感;不过枝头的环境实在过于简陋,故而它们开始尝试发出悦耳鸣叫,以寻找自己的伯乐。当伯乐降临时还要故作清高,扑腾几下翅膀,明自己志在自由。一段时间后,它们便适应了笼中方寸的舒适区,成为高位者显摆的物件之一。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它们还会留念那所谓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吗?它们在密林草木放歌,在城间泥瓦亮嗓,在笼中不过是乡音未改,故人早已不识。我们分不清它们什么时候唱得喜悦幸福,什么时候叫得呕哑苦涩。言语间的感情最难判断,表里不一随处可见,苏武北海牧羊,是得到匈奴侯臣优待时快乐,还是归国后名垂青史时幸福?这答案,只能交由历史解释……

  猛禽喜欢站在高高的崖壁上,它们在山崖边学会翱翔;它们在自己的世界里展翅,却仍无法九万里来去,与真正的鲲鹏相比,大家都是燕雀……

泥瓦鸟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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