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球散开,发出一声奇怪的响声,正在鼓掌的人纷纷发出尖叫,丁茉看到严承溟也慌慌张张地冲上来,丁茉疑惑地往后看去,一具尸体掉落在舞台上就在离丁茉不到五米的距离,他睁着大眼看向丁茉,眼中的愤恨让丁茉感到害怕,害怕地身体都在发抖。佟瑶也吓坏了,可还来不及尖叫就被拉入一个人怀抱。是个陌生人,至少对于丁茉来说是。这人是佟瑶的丈夫,而严承溟看着没有及时拉住佟瑶的手愣了愣神,随后恢复往常的冷静。丁茉慢慢地平复了自己的害怕,向那具尸体走去,此时丁茉想她真的需要一台相机来拍下这些场景,这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新闻点。
严承溟此时正指挥着现场的秩序,安排相关事宜,无暇顾及丁茉,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蹲在尸体旁边观察尸体的丁茉。他一转过身就看到丁茉站在尸体旁边向上看的丁茉,不由得快步走了过来,“你在干嘛?退到一边不要破坏犯罪现场。”丁茉木然地点了点头,就退到一边。严承溟叹了叹气,走到丁茉旁边,温声细语地说,“你别害怕,我刚刚不是故意凶你的。”丁茉只是回给他一个简单的微笑示意自己没事,严承溟看到她没事就接着回去处理案件.
“这里的老板是谁?先确定这人的身份。”旁边早已吓坏的舞台小姐战战兢兢地指着地上的尸体说,“这就是我们的老板。”此时法医也匆忙赶来。“高岭,你来看看这具尸体的情况。”高岭听后微微颔首,蹲下身来检查身体。
严承溟抬头看了看花球,问道:“这个花球是谁负责的?”说完警卫便从后台捉来一名吓得魂儿都没有了的男子,“就是你负责这个花球?里面的尸体你作何解释?”严承溟冷冰冰地说。
“探长,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装花球的时候不曾发现有人啊!”那男子吓的哆哆嗦嗦,大气不敢出一声。
“我觉得死者好像并不是从花球里掉出来的啊!大家只是看到他和花球里的花一起掉落,可是未必他就是从花球里掉出来啊!”一旁的丁茉突然出声,却的确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错,绑在死者身上的绳子很长,并不是只是捆绑所用。而且死者脖子上也有一道勒痕,想必是凶手将死者捆绑在花球后面,待到花球散开,绳子被花球上的锋利物割断后死者便掉了下来。”这时丁茉才注意到那个一直检查尸体的法医高岭,他相貌不凡,眉宇间透出一丝冷漠,想必是见惯了生死。丁茉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刚好抬眼看向丁茉,并回以丁茉一个礼貌的微笑。“死者在下午五点左右死亡,死因是头部的重伤,像是锤子之类的钝物。脖子上有绳子留下的勒痕,是死后留下来的。”高岭分析道。
一个警卫捉了一个人过来对着严承溟说,“探长,这个人在周围鬼鬼祟祟地,属下便将他捉了来。”
“在下凭探长处置,此人确为在下所杀。”
“哦?是你?”严承溟看着跪在地上的约摸五六十岁的男子,挑了挑眉,一脸不信。“不,绝对不会是他!”丁茉一脸坚定,“且不说您年纪大,能不能把这个人成功吊在花球后面,更何况您就算在这凶狠的探长面前也临危不乱,客观冷静,绝不是能一时冲动杀人的人。”她居然知道这是一时冲动杀的人?而且还能冷静地分析出这个人的情况。丁茉,她,还是我认识的丁茉吗?严承溟在心里暗暗地想。“不过,此案虽不是你主凶,但你也是帮凶,你一心维护真凶,想必是你珍视的人。而这个人,是你的儿子。我说的对吗?”严承溟补充说道。
“爹!”一个缺了半条腿的青年踉踉跄跄地走过来跪在那老人家旁边,对着严承溟的目光,“这人,是我杀的。但我一点儿也不后悔杀了他。”青年的语气仍然含有杀气,而老人家只得在旁重重地叹了几口气,紧闭了上双眼。“是他该死,如果不是他,我这腿又怎会断?不是他的话,我的妻子又怎会早早地就离开了我?我杀了他便此生无憾了。”那青年愤愤地说。
“可是,你以为你杀了他就痛快了,你问问自己值得吗?所有的犯罪都是没有理由的,所有理由在你杀他的那一刻就不存在了,因为那时的你与他又有什么区别呢?”丁茉看着那人慢慢地说。那青年深深地看了一眼丁茉,眼睛开始泛红,随后开始痛哭。
人之初,性本善。没有人一开始就是恶人的,所有的犯罪都是对社会和人的愤恨,但请你继续善良。
“没想到,不光严探长是英雄豪杰,连未婚妻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刚才这一番话让我孙子澈着实佩服。”在佟瑶身边的男人说。“孙子撤?什么孙子?”丁茉不合时宜地说道。旁边的人听后都忍俊不禁,孙子澈嘴角也抽搐了几下,便又恢复了原样,连严承溟也忍不住扬了下嘴角。
“丁小姐可真会开玩笑啊。”孙子澈尴尬地回道。丁茉也察觉到自己失了言,小声说了句对不起,低眉顺眼地像一只温顺的猫。
“孙少爷,我未婚妻平日就比较爱开玩笑,还望不要介意!”严承溟自然地将丁茉拉到了身后,眼神却不自觉地看向佟瑶。佟瑶看到严承溟拉着丁茉的手,迅速低下了头。丁茉自然将这一切看进眼里,不禁垂下了眸,自己什么时候做了别人感情的“小三”了?
此案在那青年的入狱后告终,只是可怜了这人,妻子被这家的老板玷污,找老板算账也被打断了一只腿,这个世界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的胡作非为又怎会混乱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