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伟几声 

你见过“黄鹂鸣”吗？见过“翠柳”吗？见过“黄鹂鸣翠柳”吗？

你见过“白鹭”吗？见过“一行白鹭”吗？见过“一行白鹭上青天”吗？

你打开窗户时是高楼障目？是千篇一律的房子？还是“西岭”和“千秋雪”？

你步出家门是拥堵的车流？是接踵摩肩的人群？还是宛若风景的“万里船”？

杜甫的《绝句》，让人心生向往：

两只黄鹂鸣翠柳，

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

门泊东吴万里船。

如果你身处喧嚣的都市，不富贵，也无名气，可能也如我一般，在想象中心向往之。

黄鹂长什么样子？为什么只有两个黄鹂？为什么它们在柳树上鸣叫？柳树有几棵？叶子绿得如何？这是春季的时候吗？白鹭长什么样子？它们为什么飞翔？为什么一行的飞翔？为什么“向青天”飞翔？它们飞翔的时候有声音吗？诗人为什么不描写它们的声音？诗人打开的窗户是怎样的？为什么打开窗就看到岭和雪？岭高吗？为何叫西岭？为什么这里那么多雪？为什么这里的雪常年不化？那些船是怎样的？从何而来？为何而来？为何到此？横渡万里没有一丁点故事吗？

或者，也会好奇，哪条河流可以让船只到达万里的？雪常年不化的，船如何行走？诗人如何得知船从东吴来的？

诗的内容都可以想象。可以确定。也可以不确定。

这就是它的美。

或者，这首诗描述的不是一个地方的景色。

可我，已心生向往——依靠自己的想象力。

依然——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