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坪回到郭亮村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我们先去充了公交卡然后就去吃午餐。午餐很简单,面条,凉皮,炒饼都快捷实惠。吃过午餐,在村里的居民区走了走,看到谢晋当年居住的地方。如今是户外写生基地的办公室,里面有一群背着“锅盖”的大学生。随后我们决定去看梯和炮台,路程是2500米,一来一回就是5公里,我们一听就有点蔫了,因为我们今天已经走了10多公里了。只见蛋散队长大手一挥说:“好,今日行足20公里。”我们这几个蛋散又开始上路了。其实我们是在挂壁公路的头上走,可以看到上午走的那条路的风景,还是那样大片的绝壁和绝壁上变化不多的山峰,却始终呈现一幅山水画的秀丽隽永。
我们走啊走,天气还很热,太阳直落落地晒在我们身上,大家都像蔫了蝉,叫不动了。直到我们遇上一棵山楂树,又遇见一棵山楂树,再遇见很多棵山楂树。我们才又来了精神,臻臻要爬树,全哥也上了树,后来我也上了树。我们总是大喊着:“山楂树之恋啊!”向一棵山楂树跑去,然后重复上演蛋散队上树,拍照的一系列动作。感谢这一路的山楂树,让我们走得欢快起来,高兴起来。
天梯是当年郭亮洞凿出来之前山民们下太行山唯一的道路。窄窄的石阶无章法地垒在石壁上,最窄的不到40公分,旁边的荒草下面就是悬崖。当臻臻闹着说要跟我们走天梯的时候,霞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我投来责难的眼神。后来带着他再天梯边看了一眼,他确信自己真的走不了时才作罢。心惊胆战地走过最险最陡的地方后返回,在最后几步最险最陡的台阶的时,我不自觉地在心里对自己说:把脚抬高,踩稳。只要一脚抬得不够高,或者脚软,或许我就再也回不来了。估计当初郭亮村的男人们就是不忍心让自己的儿女,妻子,老母走这样的险道才硬生生在岩石上凿出一条路来吧。
从天梯回来,我们偷了路边南瓜地里的南瓜花回去滚鸡汤喝,臻臻用他和全哥的草帽盖着藏起来跟宝贝似地抱着走了一路。大伙累得跟狗似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天快黑完了,我们摸到崖上人家的古屋里吃饭。叫大叔杀一只四斤重的公鸡,然后用他家的厨房用柴火炖着吃。吃完饭准备结帐的时候突然停电了,我的脑子里马上闪过一连串的问号:怎么回宾馆?怎么洗澡?没有水怎么办????还好,停电只是持续了5分钟左右。大叔说村里经常停电,他们已经习惯了。
用大叔家的大地锅,臻臻烧火,我掌勺。清水煮鸡块,快熟的时候加上山木耳和野蘑菇一直炖到脱骨,撒点盐就出锅。汤是好汤,鲜美啊。我们吃了一只鸡,一份蘑菇,一份木耳,一份野菜,5个大包子,一碗米饭,结帐200块大洋。大叔的儿子和儿媳都是新乡市高中的老师,听说我们也是老师就特别亲热。刚好遇上他们俩也回来,那天还是他们夫妻俩的生日。吃过饭大家坐在院子里聊天,大家说说教师这个职业的辛酸,说说公务员的艰难,再说说总是比物价涨得慢的工资......月亮慢慢地升起来了,带着黄色的光晕,我们拖着两条不知道是谁的腿回宾馆睡觉去了。
这座有着两百岁石头小院子是最初的崖上人家,总共有7家。白天游客进门拍照的要收两块钱。被大婶收拾得很干净,连厨房都很干净,我们决定第二天还过去吃早餐。这个小院子总共有5个房间,孩子们都搬去市区后,大叔就把家里的房间改成客房,住一晚50元,包饭菜就多收20元。干净卫生,放心,就是没有卫生间,房间里放个带盖子的桶就是卫生间了。一些来常住写生的男人,喜欢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