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长萍山。

南临东海,北接金陵,西过百山是扶余郡,东挨鱼米之乡渔岗。

此季已是深秋,百草枯寂,万物沉睡。

大雨刚过,山涧林荫弥漫着水汽,大日之下,化作氤氲雾气屏障拱卫长萍。

天是碧的,似清水洗涤,扯数朵棉花糖点缀,再放置颗红透的橘子。

青空苍苍,鸟儿无拘起落,流云来到又远去,只一朵白云朝长萍山悠悠飘来,速度不快,寻常云朵样式。

天上常势云朵聚散、复飘流,独此云在此中逆流而上。

不多时,长萍山上空,白云直挺挺朝山中一方小院降下。

秋是伤感的,冬日还缺些时日,秋蝉也未全部退去。

那方院子,不知怎的,竟早已飘起雪来,同秋的萧条,宛然自成天地,居间有棵梅树,其上已结花骨朵。

“道兄,吾一路风餐饮露而来,口中甚是寡淡,不知,你那梅子酒是否备好,予吾一二,好使吾品鉴品鉴啊。”

白云里早生华发、着褐色衣裳的长须道人一脸跃跃,如是说。

声音落下,冷清清的无人院落,立生玄妙。

看,圈圈涟漪下如镜片开裂般破碎的空间,有似真似幻的蝴蝶穿插其中,吞吐五彩气泡,其上一重重真假难辨的画面呈现。

看,小院时光流转,雪花纷飞,如梦幻泡影,其间暗香盈盈,清逸淡雅,一树梅花不知觉开满枝丫。

再看,树下,有朦胧景象显化,只是一瞬,花开花落又千百次,喜好独立的花瓣与自然起舞,无视崩塌的空间。

你看,那一桌摆满酒具,一椅躺着面绽舒适、似入温柔乡的老人,闻言,神归已身,淡漠面庞溢满笑容,却伸手随意摆摆,无状道:

“好个老饕,每每至此,必在梅子酒酿成时到,你啊,你啊。”

东海一域,惊风怒浪时时席卷沿海地区,福兮?祸兮?

却是‘凭风好借力’,道道金风拂过长萍山。

不期而至的长须道人和早知如此的老人相视大笑。


(有感而写,原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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