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那一刻,
我升起风马,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你说;
那一日,
我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你说;
那一世,
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你说;
我们的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婆娑依偎,
分担着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又分享着雾霭流岚、虹霓晨光,
仿佛永远相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就是爱情,
是你伟岸的身躯,
也是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你又说;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眸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你是朦胧,
是光洁的石,也是油油的青苔,
你是奇幻,
是吟吟的风声,也是淙淙的流水
你本身就是一梦
见或不见,
你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默默相念。
人说,行者无疆,
从雄鹰展翅的安第斯山脉到巴特农神庙,
从北美旷野到幼发拉底河畔,
在我那晚霞的天空上你宛如一片云彩,
一缕晨辉,
一丝温蕴。
恰似虚弥,
天地狂妄,
是你,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
前世轻浮,
后世凌轹,
是你,覆我之唇,共舞几载风霜,
是你、是风、是雨、是夜晚,
你笑了笑,
我一摆手!
生存、毁灭,
这是一个问题。
暴虐毒箭,
无涯苦难,
谁愿意担负这样的重担,
在烦劳的生命的压迫下呻吟流汗,
在那死一样的睡眠里,
究竟将要做些什么梦!
唯有我们觉醒之际,
天才会破晓,
破晓的不止是黎明。
还有星星!
纵然迷惘,
终将意识到正途。
生命一次又一次轻薄过
轻狂不知疲倦,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
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
我的眼是飞翔的光,
在你的维度里呼唤着它的晚霞,
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
以寂寞的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
当乌云与阳光接吻,
便化出满地繁花。
我说,
生如夏花之绚烂,
不败不凋,妖冶如火,
承受心跳的负荷和呼吸的累赘,
乐此不疲,
我说,
死如秋叶之静美,
不盛不乱,姿态如烟。
即便枯萎也能保留丰肌的傲然,
温文尔雅。
我看到
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我看到互相嘹望的星星,
却无法在天际里交汇。
是飞鸟与鱼,
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浅海底
正如你微笑的看着我,
不说一句话,
而我知道,
为了这个,
我已经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