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

一株植物把家安在城墙上的砖缝里

只能归结为天意

她像春风吹拂下的其它植物一样

自顾自绿着，一直沉默


健壮的根部暗示我

去年甚至前年的今日，她也这样活过

只要还有一丝阳光照耀在身上

就不向世人喊出心底的疼和冷


她多像我的一位失散多年的姐妹啊

在黑暗中忍受着巨大的煎熬

天亮的时候却总是很努力地笑

有时候笑着笑着，就哭了


这样一想

我就下意识地踮起脚尖

伸长手臂，想去和她握一握

然后，帮她擦拭一下垂挂在腮边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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