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风有点冷
昏暗的路灯拉长了归人的影
谁还站在门口
望着远方
听蝉鸣
他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里还藏着煤灰。上身穿着他儿子的一件旧校服,裤脚裂了一道长长的缝。六十岁的他不应该再工作,可晚年得子的他不得不工作。
他点着一根劣质的香烟,吸了一口,伴着一阵咳嗽,吐了一口浓痰。儿子从冰箱里给他拿出剩下的饭菜。他熄了烟,想问一下儿子的学校表现,讲一下自己的年少时光。可儿子是个懦夫,早早地逃回卧室,只剩他一个人心寒……
年轻时坐着火车到北京
走过内蒙 去过新疆
曾逞凶 曾斗狠
曾凭着拳头给家人拿下过地基
那个信奉着人定胜天的人
后来定居在这个县城
从此 他的一生被困在这个县城
他把熄了的烟重新点燃,吸了两口,然后拖着疲倦的身体上了床。他想起年少时意气风发,想起明日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想起曾挥出的拳头,想起明天也要弯下病痛的腰。他想的太多,也想的太远……
破旧的房屋摇曳的灯
恍惚的烛焰可怜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