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知更鸟|两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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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一只知更鸟》的第十章和第十一章讲了两个独立的故事。

第十章讲了阿蒂克斯射杀狂犬病疯狗的故事;第十一章讲了杰姆与性格乖戾的生病老人杜博斯太太之间发生的一场纠葛。

这两章虽然与全文故事主线没有多少关联,但是这两件事对杰姆和斯库特的成长非常重要。尤其是杰姆,在经历了杜博斯太太的事件以后,他在心理上一下子从孩子蜕变成了大人。

第十章

自从阿蒂克斯接手了为黑人汤姆•鲁宾逊辩护的案件,杰姆和斯库特在学校里受尽了同学们的挖苦和嘲弄。时间久了,连他们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太没用了,两个人为此苦恼极了。

斯库特到处寻找证据想证明自己的爸爸很不一般。有一天,她向邻居莫迪小姐打听阿蒂克斯的过人之处,莫迪小姐说阿蒂克斯能帮人把遗嘱写得滴水不漏;他是镇上最棒的棋手;他会演奏单簧口琴……

但莫迪小姐说的这几点在斯库特看来简直不能算什么成就。

斯库特哀叹阿蒂克斯太老了,什么也做不了,她需要在父亲的成就中找到自信,因为她已经受够了阿蒂克斯被人议论纷纷,她希望她的爸爸受人尊重,而不是到处被人指指戳戳。

有一天,杰姆意外发现街上有一条疯狗,保姆卡波妮迅速通知了所有邻居,阿蒂克斯和梅科姆县的警长泰特先生火速赶到现场。

泰特先生瞄准了疯狗,可是他没法保证一枪命中,于是就把枪给了阿蒂克斯。

阿蒂克斯在把枪放上肩头的一瞬间,就猛地扣动了扳机。

一枪命中!

杰姆和斯库特惊呆了,他们没想到阿蒂克斯是“弹无虚发”的神枪手。

斯库特不明白阿蒂克斯有这么好的枪法,为什么不打猎?莫迪小姐说是因为阿蒂克斯不想对其他动物不公平。

斯库特有点得意洋洋,她想周一去学校吹嘘一下自己的神枪手爸爸。可是杰姆不同意。

杰姆说:“我觉得如果他想让我们知道,他早就告诉我们了。如果他为此感到骄傲,他早就告诉我们了。”——P122页

杰姆比斯库特年长四岁,所以他更能理解爸爸,他知道阿蒂克斯尊重每一条生命,不想再伤害任何一条无辜的生命。阿蒂克斯并不觉得“神枪手”这个称号有什么光荣,因为这个称号意味着无数条小生命的牺牲。

这就是为什么阿蒂克斯不教杰姆和斯库特射击的原因。阿蒂克斯还曾要求杰姆不要去射知更鸟,他说杀死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

对这句话,莫迪小姐的解释是:

“知更鸟只唱歌给我们听,什么坏事也不做。它们不吃人们园子里的花果蔬菜,不在玉米仓里做窝,它们只是衷心地为我们唱歌。这就是为什么说杀死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P112页

阿蒂克斯之所以要接手汤姆•鲁宾逊的案子,就是这个原因。汤姆•鲁宾逊是个好人,他像知更鸟一样善良,可是却因为黑人身份即将被处死,阿蒂克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桩罪恶发生,即使胜诉的机会渺茫,也要拼尽全力试一下。

第十一章

杰姆和斯库特去镇上要经过杜博斯太太家。

杜博斯太太又老又病,还很恶毒。她一看到杰姆和斯库特就要用难听的话辱骂他们。

杰姆过完十二岁生日那天,他和斯库特去镇上买东西,经过杜博斯太太家门口时,又遭到了杜博斯太太恶声恶气的叫骂。她不仅骂他们两个,还辱骂阿蒂克斯在法庭里帮黑鬼打官司。

杰姆忍不住了,在回家的路上,他们又经过杜博斯太太家,杰姆冲进前院,把杜博斯太太的山茶花枝一口气全部打断,留下一地的绿色花苞和叶子。

回家后,阿蒂克斯要求杰姆去向杜博斯太太道歉,阿蒂克斯说:

“儿子,我知道,因为我帮黑人打官司,你受了同龄人的气,你也曾经对我说过,但这样对待一个生病的老太太,却是不可原谅的。你非得去和杜博斯太太谈一谈不可。”——P128页

杰姆在阿蒂克斯的强烈要求下鼓足勇气去了,得到的惩罚是:他每天下午放学后还有星期六去给杜博斯太太念两个小时书,念一个月。

阿蒂克斯对此没有半点同情,杰姆只好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个惩罚,每天下午去杜博斯太太家念书。

杰姆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月,又被杜博斯太太胁迫要增加一星期,阿蒂克斯又一次迫使杰姆答应。

杰姆最后还是完成了这份苦差事。这之后的一天,阿蒂克斯回来说杜博斯太太已经死了。随后他说杜博斯是个吗啡瘾君子,她知道自己只剩几个月时间了,决定要在死前戒掉吗啡。

所以,每次杰姆去给她念书的时候,其实是她毒瘾发作的时候。

杰姆和斯库特被这个消息震惊住了:怪不得阿蒂克斯总是站在杜博斯太太那一边,原来他是想让杰姆帮杜博斯太太一把。

阿蒂克斯对杰姆说:

我想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勇敢,而不要错误地认为一个人手握枪支就是勇敢。勇敢是:当你还未开始就已知道自己会输,可你依然要去做,而且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坚持到底。你很少能赢,但有时也会。杜博斯太太赢了,用她那仅仅九十八磅重的身躯。按照她的观点,她死得无怨无悔,不欠任何人,也不依赖任何东西。她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P138页

阿蒂克斯用杜博斯太太的事迹给杰姆上了人生振聋发聩的一课。杜博斯太太算不上是一个品行高尚的人,可是当她向不可能去挑战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值得钦佩的人,因为她很勇敢,而勇敢的人,永远受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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