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无形的东西,靠近了却又能感觉得到存在。寒风凛冽,刺入了露出的皮肉中,我只得弯下男儿的傲骨,匆匆回了房。
有的人不怕冷,嗓门儿也高得吓人。一大片湖泊都能冻住的冷,冻不结她声音的传播。
奇怪,明明嘴角带着笑,眼睛却是带着冰刀子似的,那话也是带刺的。
我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简直戳到心里头了,心凉了半截。
从此我说什么违心的话,也记住了:一定得微微低下眼睛,不让人注意到自己的眼睛。
不然,嘴里说着甜蜜蜜的话,眼睛里却是淬了毒似的,那该多吓人啊。
这心灵之窗,怎么能随便打开给过路的人看呢?总得遮上帘子,铺上磨砂玻璃才好。各人隐私嘛,我无意中看了你的,你可不能随便看我的。
我关门,耳边的声音消了许多,估计是都撞在门上面了,死了大半。
可还是有苟延残喘的,模模糊糊、若有若无的“嗡嗡”跟随着。真是,电灯都不敢打开,怕这些声音看到了去跟它主人报信,少不得说我浪费,说上诸多节约之流。
门锁都坏了,从我来的时候就坏了,每次关门都关不紧。就留那么一条小缝,总有可恶的风从那里钻出来,吹得脖子发凉。
更、更可恶的是,另外的租户来串门时,走的时候关门总是留了一条大缝隙。
每每都害得我冒着严寒起来再去关上。跟我外婆貌似是一样的毛病,说了多少次了,转身还是那样我行我素。
天马行空的想到:难不成他们身后,都有一条看不见的尾巴不成?留的那条缝,其实是为了方便尾巴出来?
打定主意,下次一定要在他们转身之后,立马就关紧门,看能不能夹住那条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