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八十岁的奶奶,我是她从小带大的。最近几年她经常被疾病折磨着。突然有一天,我痴痴地望着那如染上蜡黄的的脸颊,和花白的眼眸。我迫切地觉得我该做点什么,却一时迷惑不知道该怎样去做。
我的奶奶她经历了解放前的艰苦生活。她现在还有着对土地的执着,和对生活的敬畏。这是我一个九零后所无法理解的。无法理解她为了顾及我们的颜面,而偷偷地吃着残羹剩饭;无法理解为什么我顶着疲惫的身躯在春雨中栽种红薯。她有着走过艰苦生活而铸就的骄傲的灵魂,不容任何人的亵渎。而我们经常带着高位者的姿态去否定她所做的一切。
我知道我与她的时间都不多了。我竭尽全力地在我和她的那面墙上挖一个洞,像一个偷窥者一样去观察、了解她。碰壁是不可避免的。我带着十几年的知识储备,想要去修正她生活中的陋习。但结果告诉我那是错的。她的灵魂深处依然记得她原有的生活格调。我最后发现是我过于的得急躁了。井底之蛙所看到的天空,就不是天空了吗?我们从哪里出来,最后再回去否定它,想想都让人好笑。
最后我不再作为改造者、上位者而是作为伴生者。我不再刻意的做点什么,而是和她一起的时候顺应着她的步调跳着恰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