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丛林(玫瑰园主题作业)
文/付朝兰
儿时的小山村,风景秀丽,绿树成荫,山泉叮咚作响,鸟儿自由飞翔。男耕女织,早上家家户户炊烟袅袅,房前屋后瓜果,蔬菜飘香。虽然贫穷,却是一片祥和景象。
孩子们自由玩耍,狗狗猫咪各自管理辖区行当,鸡鸭鹅院中寻食奔忙。老人家冬天跟着太阳,夏天跟着树荫凉,邻里间拉着家常。上学的孩子,边走边唱,蹦蹦跳跳开心模样。上课铃声一响,教室内只有老师授课时的声音洪亮。
村庄就建在山旁,泉水也是从山上浸透来的自然泉,甘甜可口,冬暖夏凉,也许是为了方便村里人用水,修建大小两个蓄水池,大池中水满后预留的两个龙口溢出,流入小蓄水池,小蓄水池里的水用来饮用,从小蓄水池预留的龙口流淌的用来洗衣裳。我们一群小姑娘,赤着脚丫水里蹚,摸摸小虾和小鱼,偶尔还打打水仗。那满身溪水湿透的衣裳,却从来不会有谁被老人训斥,也不会因此被骂娘。
最开心的事还是闷热的夏季,跟着老爸去山林里割草,因为穷的叮当响,那时没有钱买雨伞带上,只身前往海拔三四百米的山上,那里有各色树木。核桃此时还是嫩水的,即便把外面的那层绿皮剥开,里面那一层壳虽然不是很坚硬,但是手也掰不开。父亲不允许我摘树上的,只让我捡拾树上掉下来的,我知道那是营养不良的核桃,才脱离了母亲的滋润,跌落到地面。就像得不到妈妈疼爱的孩子一样,长不高,长不胖小脸不水灵。桃子虽然青涩,而且毛毛也多,如果这时采摘会弄的满身刺痒。父亲告诉我这里的桃,杏等水果都不能随便摘,如果大家都随便摘,果子根本等不到成熟就被摘光了。
还有秋天成熟的柿子,软枣,因为树长得太高,只有会爬树的人才能上去摘,所以这些果子可以自由觅食。
其实山上有好多野果可以吃的,有像草莓一样的托盘,有像樱桃一样的茨梨,有酸枣,还有好多叫不上名字的野果。
只是夏天没有多少野果可吃,到是有野韭菜,割草时看见就单独割下来放着,回家可以烙饼或者包水饺。想怎么吃,那是大人们的事,权利在她们那。
在山上割草,最担心的就是下太阳雨。山里因为大树多比山下凉爽,但是雨来了,也是防不胜防,躲雨的地方不是几步就会有遮挡。所以父亲和邻居们都是到避雨距离近些的地方,树木丛生茂密,即便下雨也不是倾盆流下,所以还可以品尝雨后泥土芬芳馥郁。
记得有一次太阳雨来的有些急,我和老爸还没有割一筐草,当然我是帮不了多少忙,跟着就是充数。当然不是滥竽充数,我能割我喜爱的嫩草。正当我沉静在选草的快乐中,雨来了。它如天上破了一个大洞般,倾倒下来,树叶儿承受不了它的重量,直接浇灌到路面上,我们割草的人,还有鸟儿都被这雨洗了个澡,老爸第一反应是,来把我抱进他怀中,尽量用他的胸膛为我遮风挡雨。尽管我已经淋湿,他温暖的胸膛,让我心里暖洋洋。老爸胸膛汗水和雨水一起向下流淌,他抱起我跑向避雨的方向,脚踩在雨水上,溅起水花四溅特别漂亮,这只是我的猜想,因为雨下的大,我虽然在爸爸的衣服里,也没有睁眼,紧闭双眼享受这雨中情怀,它是我今生难以忘怀的,平凡而又珍贵的父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