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前天晚上做了一个很欢愉的美梦,感官和精神都有,具体内容记不清了(好像也不适宜具体描述),早上醒来依稀还流着哈喇子。前天晚上则梦见了一段长长的遥远的旅程,有一部分还带着一点科幻。昨天晚上有两个梦,一个记不得了,一个梦到了现在同事和工作中的场景。
人生和梦一样,都是不能停留的。人生的虚空、偶然性和梦是一样的。人生的记忆也跟梦一样,一转眼就忘了(我用了三千个脑细胞突破性地记住了三天的梦)。就像那部盗梦空间(差点写成盗墓空间,怎么念都觉得不在一个层次上),梦里的人生和人生的梦里,谁也分不清楚。也许你也只是别人或者自己的一个梦而已。
虽然人生如梦或者梦如人生,真正做到看空看破看穿无欲无求无为无名,却是不可能也不必要的。佛家说的福慧双修,且有个趋利趋乐避苦避难的本性。
这种矛盾,有点像人生跟人生观开的一个玩笑,也是宗教哲学人生的重要课题我是谁?我为什么活着?我能为世界或者上帝贡献什么?//
既然人生是不能停留的,人生的计量单位之一年龄也是不能停留的。去年25的我,今年自然就应该是24。当然,为避免没有悬念的无味,我明年也可以是30或者27。
这一年一年的自己,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似是而非。去年写的话“”,听起来可能有点愁苦的滋味,但语言和思维一样,都有个不及时性和不完整性。在你话音落下的瞬间,其实你又有了新的想法,你的身体和灵魂,随时随地准备在变,随时随地也都在变。文字也是如此。言而有信,言不及我,但言无妨。翻看之前的文字,有些是少年的浪漫和傻气,有些是人到中年的从容和无奈,无论是我非我,无论是冬天的清冽还是春日的花团锦簇,都是我院子里的四季。
去年开始,准备每年生日给自己写点什么(表哥家的大女儿叫“月月”(其实是悦悦),二女儿叫“天天”,小三还没计划,不过名字已经想好了,就叫“年年”),大标题就叫年年有今天(小三儿未来的另一半的小名就叫今天了)。虽然有点像大圣当年在佛祖的五指山下留的尿骚味,也算是到此一游不枉此行。年纪大了,就怕不记得发生了什么,需要写点年记。如果过去一年有谁得罪了我,至少我可以利用这样的机会骂他/她一骂。也算仪式隆重。
前两天竟然又看起了韩剧,不是冲着长腿弟弟,而是沉浸感动于那种简单的爱和恨。崔英道、李宝娜、金叹的性格都大有可爱之处。这似乎是90后们与我们这些前辈不一样的地方,简单、直接、敢爱敢恨(弱智、幼稚、没有大脑)。就像某同学说的,第2集就示爱了。这节奏,再也没有千回百转欲语还休了。
去年是顾城去世二十周年纪念。我凝神屏气看完了“英儿”“我面对顾城的最后十四天”“顾城绝命之谜”和顾城写的很多诗(冲着故事本身,我就看了个不舍昼夜)。当时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这才是真正的天才诗人,诗人既是他的营生,也是他的生命存在形式。以至于自我与社会发生冲突之后,没法从诗里回到社会,也没法从社会回到诗里。而爱情作为导火索,既没法解决爱情本身的问题,更没法解决爱情以外的问题。
除了爱情和诗,最近另一个喜欢的话题是幽默。爱情不是依附青春而存在的,但至少是青春的近亲。而幽默,可以是愈老弥香的。同意钱钟书的说法“幽默减少人生的严重性,决不把自己看得严重。真正的幽默是能反躬自笑的,它不但对于人生是幽默的看法,它对于幽默本身也是幽默的看法。”幽默是一种脾气,一种心境,一种态度。
如果你看不懂我的以上文字,说明我已经成了思想家;如果你已经看懂了我的以上文字,说明你还没看懂。张爱玲在某文中引述了某人的话说:“女人不大想到未来,同时也努力忘记她们的过去-所以天晓得她们到底有什么可想的。”看,作为女人,我却大有可想。星空,和星空下的心境。仰望和俯思。
关于我的“年年有今天”,还是要感谢那365个昨天,和昨天里的你们。
本人的过去一年:
]最积极的变化:办的健身卡,终于也刷上了那么几回。连走带跑,弄上个7,8公里也还能带上老胳膊老腿坚持下来。
]最中性的变化:配合公司变化的节奏剪了短发。当然剪短发的本质原因,是在白发数量增加的情况,减少它们的长度,总重量不变(如果现在不说我中学会考全A,还有别的机会说么?)。变有时,白发有时,不急不躁有时。
]最消极的变化:没有(正确!消极的事情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家庭的过去一年:
最积极的变化:老夫老妻通过10几年的磨合,已经像先生研究的变速器齿轮一样啮合了。特别是冬天,物理暖脚,加热快,不触电,谁用谁偷笑。
]最中性的变化:阿六宝成绩下降了,不过存的压岁钱增加了。
最消极的变化:最最疼爱子女的父母身体开始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了。
写得多,忘得多。最后四个字:感谢老妈生下了我,感谢家里人在各方面包容了我,感谢各位有意无意帮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