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一句现实又露骨的话,道出了多少人的纠结又不敢承认的想法。
我有个好友,在我看来,她是那种多才多艺也很努力的女子。对工作和生活,理性得不能再理性了,唯独对感情,简直就是弱智或者说是小白。即便如此,她还是乐于把自己的感情全盘托出,在一次次伤害中也没有半点成长。
四年前,她失恋回家,为了家人放弃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在我看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理性,或许是错误的理性。可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她的父亲即将离世,父亲觉得她的男友不会对她好,异地婚姻在现实中是活生生的硬伤。那段时间,她一边陷入失恋的痛苦不要不要的,一边又被强大的生活和家庭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我以为她挺不过来,没想到过了段时间她又活过来了。
后来,她和父母选的一个男的闪婚了,我问她为甚么,她说没办法。听上去很无奈,也让人心疼。许久,她问我,你听过一句话叫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吗?这就是我的归宿。我愣住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当时无解。或许是因为生活压力大了,或许是因为忘记一段旧爱需要新欢,也或许为了满足父亲的心愿,或许还有很多不明白的或许只有吧!
再后来遇到她已经是四年后了,这几年她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不再工作,而是全职的带着两个孩子。我特意关心了她的感情,从她的回答中感觉不到惊喜,也感觉不到失落,看得出她已经很理性了,可能是她把自己的婚姻当作工作在经营了,我只在工作中见过她这种状态。
前段时间她出去旅游了一次,见了她曾深爱的男人,她打电话给我,我们聊了很久,这一刻,又有了四年前认识她的那种感觉了。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会当她的倾听者,她聊他们一起去吃饭,一起讨论一个共同话题,一起开车在广深高速狂奔,她喜欢坐在他身边的安全感……这些,在这四年里是没有的,我以为她的心死了,也以为她爱上了她的新欢,看来我错了。突然想起她曾说过的一句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一一 难道,她越轨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的,再次无解。
那股新鲜劲过了后,她开始恶补各种知识,还报了英语培训班,每天除了孩子外还去健身房呆着,脸上也开始放光了。她告诉我说,她见了他之后,感觉了差距,虽然很多东西没变,但更多的外在因素变了,虽然嘴上不承认,但现实和身体是骗不了自己。比如,她以为他们可以有热情的拥抱,可是准备伸手的那一刻,只抱住了自己,因为习惯了自己拥抱自己。比如,她以为他们会有点故事,结果也没有,因为跨不过那份责任。比如,她以为他们机场的告别会像电视剧一样,结果因为是上班高峰期,干脆就放弃了告别。还比如,有很多。
我问她,为何现在又开始努力想改变点什么,想提高自己?她说,她只是想让自己的身体忙碌起来,不想再让自己纠结于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桎梏中了。就像很多时候嘴上说不羡慕别人的生活,可身体里的血液还是会朝着那个方向努力流淌,只是没有找到缺口,因为诚实的身体没能力承受。就像那个拥抱,就像希望发生的故事和机场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