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丽江是温暖的幸福之城,那么大理对于我来说更像是魔幻的城市。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那里发生的很多事情好像不真实,故事和想象的界限模糊在一起。关于大理的回忆,我已经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记忆了,也许一些印象已经不知不觉的被想象所替换了。然而这种模模糊糊、亦真亦假的感觉很好,我都不愿意去翻看照片纠正我的记忆了。
在大理几乎乘坐了各种交通工具,飞机,汽车,轮船,马车,故事完美的结局是要乘坐火车离开大理,前往丽江。然而大理是如此的好客,把我们留在了火车站,我们又一次看看美丽的苍生、洱海,乘坐大巴车依依不舍的离去。
从才村码头,乘坐一辆马车前往大理古城,沿路看到绿色的田园风貌,远处是高耸的苍山,极目远眺,还能看到崇圣寺和大理三塔,慢慢的古城墙进入眼帘,沿着城墙缓慢前进,听着踢踏踢他的马蹄声,来到城门口,蓝蓝的天空和迎面吹拂过来的清新空气,使人忘记了喧嚣,忘记了时代,偶尔从旁边经过的汽车提醒我们生活在一个现代化的时代。
那匹马很矫健,马车也很漂亮、喜庆,小朋友深深的记住了大理的马车。回到广州之后,还念念不忘。
“人应该走人行道,马路是汽车走的”
“马路是马走的”
“那为什么马路上看不到马呢?
“马都去大理了!”
现在想起大理,潜意识里就会想起好多马,好像马儿真的都跑到大理了。
也看到过很多山,但是苍山是独特的。一般的山层峦叠翠,百折千回,各据一方,往往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雄伟的主峰往往在险远人迹罕至之处。苍山十九峰就像一堵长长、高高的墙一样,站立在古城边、洱海边,单座山峰不似很多名山一样险峻,但是十九峰都在海拔三千米以上,某些山峰甚至在海拔四千米以上。
在大理,无论身在何处都能看到他们,而且感觉都颇为相似,一睹高耸的山墙。沿着洱海边,驱车一个小时,苍山始终都伴随着我们,而且看起来角度、风景都似乎没有变化。这又高又长绵延不断的高山险峰立在不远的身旁,没有阳光的时候,又黑又坚硬,颇有压迫感,但是他又不即不离,总是以一样的姿态始终伴随在你身边,像是严厉的父亲。旁边是湛蓝的洱海,始终以博大的胸怀滋润着人们的心灵,它不像苍山给人以强烈的感官,但是每每望去,都使人安静又轻松,像慈祥的母亲。大理就是这样被苍山、洱海所孕育。
喜洲古镇就在洱海边,是茶马古道的重要中转地,出了很多优秀人物。严家大院就是历史遗留的产物,大院中那些古老的房子、家具、马具把人带回了过去,严家人在清末、民国、新中国的历史变迁也使人感叹历史潮流的巨大力量,个人在其中的悲欢离合使人感动、感叹。
喜洲古镇是一个白族的村镇,非常的干净,房子、地面都一尘不染,天空也是湛蓝的。那片干净的地面,感觉不在坚实、可靠,它不在是大地,就像是几何上的一个平面而已,那单调、纯净的天空和墙壁,也都像是另外平面,它们或在头顶、或在身旁、或在脚下,仿佛感觉脱离了现实当中,一不小心,这些平面都会旋转到其它角度,我也会随着旋转起来,也许会到一个新的空间中,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在郑渊洁童话中的魔方世界里。
客栈就在洱海边,楼顶有一个敞开的天台。天台上用木头搭了一个古典的、敞开式的楼阁,阁楼里并排放着几张藤做的贵妃床,对着洱海。在阁楼上,挂着一些大红色的帐子,房顶有红色的灯笼,地面有半人高的立式的灯箱。
夜深了,人都入睡了,圆圆的月亮升起来,倒映在洱海里,黄色灯光暖暖的照着地面,红色灯笼照着古典的屋檐和贵妃床,有力的海风吹着红色的帐子在空中飘舞。这是多么熟悉的场景,接下来应该有高人,趁着月光,从湖面上踏水而来,或者从天空中彩带飘舞、画着一条优美的弧线,从天而降。有可能是童颜鹤发的前辈高人、有可能是凶恶彪悍的武士、也有可能是优雅美丽的女侠。他们会来么?我躺在床上、面对洱海,看着月亮,等着、等着,天凉了,回去休息了。
2015-05-27 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