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霸王别姬，亦或姬别霸王

这场感情，无论是谁负了谁

都不重要

自打那年的小指被娘一刀断去，在那关书上留下一个十字后，再没有了娘。命运，交付与了师哥，这个让他爱恨交织了一辈子的男人。那时，他是小豆子。

十年学成出科后，命运的转轮始于名字的改变，眼看那与自己在台上做了两百多场夫妻的那人成家弃己弃戏，心如刀绞，久恋必苦。那时，他是台上的虞姬，戏外的程蝶衣。

同拜师门下，学唱打做，他是师哥，不许任何人欺负新来的师弟，为他上妆，说好了照应一辈子，却总是差着。那时，他是小石头。

芳华暗换，他仍是那霸王之姿，一曲别姬唱不出另一人的深情。那美人菊仙送怀，待曲终人散，迟暮之年，对那另一人，他说了对不住。那时，他是戏中的霸王，台下的段小楼。

一生一旦，霸王虞姬，小楼蝶衣，这一生是纠扯不清的。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然而戏里的人生，终究唱不到戏外。

一曲蝶衣，几度小楼。

过去让它过去，自始至终忘不了的儿时许下的照应一辈子的诺。

一辈子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能算 “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