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外面卫生间门打开的声音,我被这声音从梦里拉出来。
我动了动手指,轻轻攥了攥拳,它们有些僵硬,需要我稍微活动一下才能恢复灵活。
腰也僵硬着呢,我轻轻地蜷起腿,把膝盖往右、往左扭一扭,腰也跟着扭了两下,让它们也恢复灵活。
近在咫尺的闪电仿佛触手可及,我想这雷声一定特别大,但是我没有听到雷声。
雨水被一层透明的薄膜兜住,只要一个手指头就能捅破,大雨就会从头顶而至。
我有些着急了,我要去一个叫“沙河”的地方,那儿有儿子停在门口的共享单车,我的手机提示还没有还。
我绕来绕去,就是找不到那个地方。
我想打开白度地图,怎么都输入不了正确的拼音,“沙河”这两个字有那么难拼吗?
大雨马上就要下来了,我在想我该怎么办?先找个地方避雨还是继续找共享单车?这路上也没有什么能避雨的地方,我也没有拿雨具。
我又急又累,一直在那兜圈子。
后来我终于找到那个叫“沙河”的地方,有公交车站,有店铺,但是还是没有找到那辆共享单车,这时候,我听到了有人打开卫生间门的声音,我从梦里醒来。
这之前的情景是,我看了一场露天演出,我一直觉得舞台上的灯光不够亮,我一会儿跑到舞台上帮忙打开灯,一会儿又跑到观众席坐下看演出。观众席的沙发椅很软,很舒服,整整齐齐的,像是电影院或者剧场的椅子。舞台足够大,灯光也很温和,但是我总觉得还不够亮,反倒觉得观众席上的灯光太亮了。
演出结束了,赞助的商家还在旁边做宣传,有画室,有教培机构,有音乐培训机构。
我看到孩子们画的画,我也登记了,在一张纸的最下面,最后一条空白框里,写上我的名字李蕾,显然这不是我的真名,这是我随便瞎写的一个名字,电话也不对,我故意把最后一个数字写成了“7”,我甚至想,他们打电话的时候说:“你好!请问是李蕾吗?”电话里的人毫不客气的说:“打错了。”
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写过错的名字和电话,也从来没有这样不礼貌的接过电话,恰恰相反,我总是很客气的告诉他们:“不好意思,我儿子休学了,没有读书。”他们就会很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哈哈,好玩。
我一边想着一边离开那个热闹的地方。
然后,我想走路回家,走了好远看到手机提示,有一辆共享单车停在一个叫“沙河”的地方还没还,还在计费。
这是儿子骑过来的,他忘了还回去。
看演出之前的梦境是怎样的来着?
好像有爸爸,但是,已经想不起来了。
四点一刻。
我醒了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看时间。
夏天的凌晨四点,天光已经大亮了。
他们上卫生间,不是早起,而是准备吃点饭然后就睡了。
儿子天天在家,我却几乎见不到他。昨晚吃饭的时候,他出来了,现在他会把饭拿到房间里吃,小文有时候出来,有时候不出来。他们说的要找工作,现在快要两个月了,还这样在家里。
嘉颖说,大姐你该把他们赶出去,要不就把锁换掉,大姐你就是心太软。
是的,慈母多败儿,小勉在十几年前就这样说过我了。
昨天上午袁影和她的新领导一起过来找我,还给我带了洗衣液的礼盒。她们就是希望我能续保,我也说了,我赚了钱,一定先续上。
现在,我的商保几乎都是失效状态了。年龄大了,正是容易有风险的时候,所以保险必须得续上。
一建也报完名了,报了实务和经济,如果这两科能过就已经是很棒的事了。
25号二宝宝期末考试,考完就放假了,我也得去泡图书馆了,附近的城市书房氛围还是差些,只是图书馆有点远。
起床了,二刷实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