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在铺着比地板高十几厘米的榻榻米的阳台一角。吃完晚饭,爸爸因为要去厨房吸烟而顺便洗了碗。所以我继续半躺在阳台看小说,重温了一遍【活着】,没大二那年看时那么揪心和愤懑,好像有点接受历史的莫测和命运的不公了。
一抬头,透过窗户以及窗外的铁栅栏,发现那一尺阳光只能够到对面那栋楼的最顶端了,它没那么亮了,肯定也没什么温度了。不一会,亮度也没了,大楼的表层也恢复了原本的颜色,不再那么显眼。我知道,太阳要落下了,从我家厨房那边能看到它慢慢褪下的全过程,夏天洗碗时的大多数时间就能看到,除非我撒懒拖到天黑才洗,我有时会欣赏一会,有时会拍下来,有时只是瞥一眼。
追完两集刚更新了的小破窗,摘下耳机,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只听到楼下大孩子小孩子的吵闹声。如果疫情没有再度来袭,我想我和表弟这会也在广场玩轮滑或者打水枪。对了,我今天终于亲手杀死了折磨了我两周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