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像是在演一出戏,只不过比较长,尽管没有观众,但还是得演下去。
我们内心里又有一场戏:假如一切从头来过,大家都是一无所有,自己是不是可以成为主宰?
或是巧合,或是命运,给予他们一帮人演戏的机会,这出戏似乎到来的太突然,演员们没有准备好台词,没有准备好演技,一切像是赤裸裸的上阵,演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样子,也演出了人性的样子。
荒岛求生,此时此刻求生技能就显得尤为重要,要想活下去最主要的是喂饱肚子。原始的野外生存技能早在很多年前被现代人所忘记,以至于这是一项军事训练科目。也许是在这样高度文明的社会中,已经没有人去关注在野外活下去的问题了。
这样,有着这样特殊技能的人就凸显出来。抓鱼、上树、找淡水,一旦给人们带来了生的希望,人们便对他感激与崇拜。
但是他不可避免的把来自文明社会的市井之气带到了这个荒芜之地。以绝对服从作为评判标准,以暴力来统治。但他又有按劳分配,多劳多得这样相对公平的意识。推崇自己做自己吃,不做不吃。
身为领导者,尤其是这种以武力获得统治的独裁者一旦尝到这种快感,便只懂得发号施令与暴力。
阶级便从无到有,奴隶制也从无到有。
在戏里,我们成了奴隶主,是发号施令的那一个。
与历史进程不同的是,戏里的人是有不同知识背景,不同文化程度的“前文明世界人”。革命来的比较快。
掌握大量资源,加上曾经有的商人头脑。不甘于服从的奴隶必将翻身做主人,成为资本家。
建立了完善的物物交换,再到货币交换,他是规则制定者,拥有着绝对话语权。因为其他人都是无产阶级,一无所有,只能任人宰割。资本家的聪明在于让无产阶级给他们卖命还替他们数钱。资本家看似已经掌控了这一切。
笨蛋需要找到方法,而聪明人只需要找到聪明人在哪。
跟历史进程一样,一方的利益扩大化必定让另一方的利益受损,冲突就是必然的。这样的冲突被另外的聪明人利用,他们曾经被双方摒弃,不曾想到的是幸运之神的降临。
在那个时候拥有资源显得尤为重要,他们各自在构建自己的社会体系,他们入戏太深。想要掌控这个仅剩的残存的世外桃源。他们自诩为人类的唯一幸存者,肩上的担子好像又重了一些。
人类啊,一个拥有庞大数量的种族就剩下这么区区十几人。而且这区区十几人似乎包含了文明社会的所有阶层。看似一个较为完美的社会组成。
欲望与复仇的心可能就是从最简单的食物开始的,不做到强大,不在人之上,可能就要被人欺,在社会的最底层。
这两个人在曾今的文明社会就是处在社会的最底层,没有话语权,不被人尊重,是很典型的小人物。
现在好像终于有机会成为人上人,统治着那些曾经统治自己的人。
这出戏就是这样上演着,他们两个人挑起了矛盾与争端,让两种不同的阶级代表斗争起来,当这种争执发展到看上去不可控,所有的人都在痛苦着哭泣、挣扎时。在黑暗之中,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怎样,不知道明天是怎样。就这样挥舞着拳头,拼尽全力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好像一切都是因为无奈。
突然,一束灯光出现,曾经底层的小人物此刻像是救世主,发表一段感人至深,煽动人心的演讲。灯光灭了,灯光又亮了。此时,他们是太阳神。在其他人心里树立起了权威。接下来便用平易近人的态度与大家相处,尊敬曾经的领导者,可以更好的领导曾经的敌人。
这个时候似乎是到达这个荒岛后所有人最快乐放松的时刻。他们开始组织生产生活,开始考虑繁衍,开始考虑为了人类要重建文明,开始准备造一艘方舟,他长长的胡子还真有点像诺亚。
这一切很顺利,他们很满足,所有人都很满足。这出戏如果就这么演下去,底层的普通人可以收获事业与爱情。
但,每隔12天出现的怪叫还是让他们有所顾忌。这声声怪叫也让这出戏不会那么平淡无奇。
这出戏看上去马上要落幕。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高兴又伤感。现实世界仍然存在,并且存在的很好。
他们被现实狠狠地拍打。回去还是留下?坦白还是欺骗?
人性中的邪恶占领了心智,欲望填满了胸腔,不甘充斥在空气之中。
接下来又是两个人的双簧。这出戏演的确实是很精彩。让人不得不信。
人性善恶各占一边。不知道是人性中善良唤起了他的良知,还是他害怕回去了之后的报复。
真相大白了。
被救了。
这出戏结束了。生活又恢复了往常,但又似乎不太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