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有酒,甜的酸的辣的苦的。也适合饮酒,饭前午夜,开心、不开心的时候。但它不像酒,没有颓靡和辛辣,不醉人也不辣喉。它实在太人间、太烟火了,像水,温水,沁人心肺又留有余地,适合心不定的人。
是我误会了。光怪陆离这个词汇显然不适合它,过于匠心,过于霓虹了,都冲淡了它的味道。“甜和光”两个字就足够了,山、茶、酒、海岸、车站、猫咪、灯笼、屋檐、单车、棉花糖和黑糖珍珠牛奶,还有可爱的台普,都在了。对的人自然能韵享出里面的味道。
开驿站的阿嬷,短发,戴发箍,左脚不太方便,凶哦,晚归的深夜也总是没有睡下,配合着微妙的碎碎念端来一碗糖水,她真好啊。这样的夜晚我会带回礼物,一枝花,就放到那个老榆木的餐桌上的花瓶中,隔天她一眼就能发现,嗯,因为新的那一支总是会高一点。离开时巧,没有见面,也就没有了告别,就给花瓶换了一束桔梗,绿色的,参差不齐的,这样她一定知道是我,就不算遗憾了。
长途有回转,余味有回甘。这次行走的代价是一条项链,希望捡到的人也能够喜欢。认真的喜欢,认真的佩戴,认真的保管。不要像我。
总觉得与这里要喝过酒才算结束,可惜,我还不会。——————————2018年10月5日 11:11